終於衣服脫了,小七麵不改色,心想,權當他是南風樓裏的男姬,他都不嫌丟人,她更不怕。
看著他步入浴池後,靠在池邊,小七立在池畔。
“過來,服侍朕沐浴。”
小七蹲下身子,看到了他肩膀上被自己咬出來的的傷口。
因為被指甲摳了的緣故,創麵很大。
小七雙唇微抿,眼底發暗。
她舀起一瓢水便澆在了那傷口上。
崔彧嘶的一聲,轉身看到了她眼底那得意的神色,便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咬牙忍下了,小七看了一旁放著的香胰子,還有草木浴鹽,想都沒想,抓了一把,抹在了他的傷口上。
本來就是上午剛弄的新傷,這會還沒結痂,被澆了一瓢熱水後,傷口重新打開,這會這麼多浴鹽撒上去,那酸爽可想而知。
而且不僅僅是肩頭,還有他後背,以及脖頸,都是上午留下來的血道子,這一把鹽抹上去,崔彧牙關緊咬,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了水中。
“找死?”崔彧看著渾身濕透的小七,磨牙說著。
在水中小七沒有安全感,她要爬上去的時候,被崔彧拉了回來。
“今晚本是要寵幸惠妃的,方才用膳的時候,你故意氣走她,是盤算著,爬朕的龍床?”
“嗬!”小七都氣笑了。“變態是病,自戀也是病,你現在數病纏身了!”
崔彧卻是勾唇一笑,水下的手不安分了起來。
“那正好,今天你給朕治治病。”
小七:“……”
他的後背也成功的多添了許多的傷,她越是這樣,似乎更能激起他的狂野兒。
最後她沒什麼力氣的癱在池子裏,這也算是兩敗俱傷吧。
後來還是他抱著她回了寢殿,衣服都丟在了浴池裏麵。
將她拿被子裹住推到裏麵後,崔彧喊來福祿取了剪刀來。
福祿公公心肝顫兒的把剪刀取來,心想,這是準備玩什麼?
等人退下後,崔彧將她的手從被窩裏拿出來,小七看著他手裏的剪刀,心中一緊。
方才在浴池的時候,把他傷口摳的創麵又大的時候,他說等會要剁了自己的爪子。
他不會來真的吧?
“你做什麼!”
崔彧看著她眼裏的驚恐,冷冷笑著。
“你這手留著何用?”
小七瞪大眼睛,看著他拿剪刀湊近,嚇得大罵:
“你個死變態,放開我!”
崔彧在她掙紮的罵聲中,將她十個指甲剪的幹幹淨淨。
小七望著自己禿禿的十個手指,才算是鬆了口氣。
嚇死她了。
她以為這個變態真的要剁了她的手。
崔彧將剪刀丟在了一旁,回了床榻上。
那指甲平日裏長喜養護的很好,平日裏染了丹蔻,十指纖纖,十分的好看。
如今被他剪得光禿禿的,小七背過身拉過被子,並不理會他。
崔彧看她蓋得嚴嚴實實,隻有那一頭青絲鋪了滿枕。
將她從錦被裏撈出來,崔彧側身俯瞰著她。
“這就完了?方才在浴池朕說的話忘了?”
小七索性躺著不動了,閉著眼睛死魚狀任他如何了。
崔彧勾唇笑著,聲音玩味兒道:
“你之前說朕癖好獨特,什麼懸吊,冰塊,鞭打之類的,朕甚是感興趣,不然今夜良宵漫漫,試試?”
小七睜眼望著他,咬牙切齒道:
“做個人吧!”
“這話可不是朕說的。”
小七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