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彧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一般,在她耳畔吹了口氣,低聲說著:

“真沒碰,若你不信,你可以來檢查一番,看是否安分守己。”

說著還惡意的

小七心裏直罵他變態,可是又對他無可奈何,認他為所欲為。

事後,小七累極了。

撐著疲憊的身子說著找畫師的事情,最近這段時間,她一副對凡事都沒有興趣的樣子,崔彧聽著她要找畫師,忍不住挑眉。

“想畫像嗎?”想著她如今每次見到自己都橫眉怒目,有意緩和兩個人的關係,便道:

“不用麻煩畫師,明日朕散了朝會來幫你畫。”

崔彧側著身,手臂撐著頭斜斜俯視著她。

那雙鳳眸似乎還染著情裕,狹長的眼尾此時多少有些輕佻。

“你此時就甚美,畫師來畫的話,多有不便。”

小七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前某處,伸手拉了拉錦被蓋住,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是安樂堂那邊的。”

崔彧卻很詫異。

小七並沒有瞞著崔彧,她現在被這個變態拘在宮中,多有不便,天傾門的事情交給崔彧更方便一些。

小七將今天去安樂堂那邊的事情說給了崔彧,崔彧一直沉默的聽著,小七說完之後,道:

“那宮女說,那人長得好樣貌,找個畫師過去,說不準能將人畫出來。這出入宮廷的都是世家子弟,能畫出個五分像,也大概能找到那人。”

小七說完,見崔彧並未接話,隻沉邃湛黑的眸子灼灼的看著自己。

小七心想,他這是什麼眼神?

此時,聽著崔彧沉啞的開口:

“去安樂堂那邊做什麼?”

那邊除了一些年邁的宮人,暮氣沉沉的,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小七微怔,之後垂眸不去看他。

“就隨便轉轉。”

崔彧抬手輕輕挑起她的下頜,恣睢的目光凝視著她,威勢迫人。

“想找地方出去?”

被他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小七眼底情緒微亂,崔彧何等人,一眼就看破了她那點小心思。

崔彧見她不說話,心裏這會特別不是滋味。

“看來是白日裏太閑了。”

說完,崔彧大手將錦被扯開,讓她徹底的忙碌起來。

累到手指頭都不想動彈的她,聽著帳外福祿公公喊崔彧早朝。

崔彧將她放下後便更衣上朝去了。

小七累的在心裏罵他遲早腎虧而死,隻怕等不到他腎虧而死那天,她就先被他屮死了。

小七這一覺昏昏沉沉睡到了中午,崔彧散朝回來她都沒醒來。

他在她身旁坐了一會,睡得紅撲撲的臉頰,染著芙蓉色,乖巧的很,絲毫不像昨夜裏那張牙舞爪的樣子。

他微微勾唇一笑,心想,那樣倒也別有趣味兒。

崔彧想到她昨夜裏說的事情,那宮女說的人,若那人真的是柔妃的孩子,極有可能便是這個鄭公子。

天傾門當年在宮中都能從先帝手裏把白媱弄出去,可見這人的勢力真的是滲透到了各處。

不管他是什麼陰謀,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眠。

崔彧讓人尋來了畫師,去安樂堂找昨日裏小七說的那宮女。

還順便叮囑了福祿:

“去吩咐尚衣局的給周貴人添些衣物,就用前些日子進貢上來的軟羅紗,春日裏穿著甚美,朕很喜歡。”

福祿聽了崔彧這話,心中很是困惑。

陛下這昨夜裏在周貴人的宮裏雖然待了一個時辰,他在候著,那房間裏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