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沒錯,她就是那個被殃及的池魚。
那人聽了之後,輕喃了一聲她的名字,便隨著獄卒走了。
小七看著鏢局那幾個人這時候靠著角落休息了,全然不知道他們已經被打上細作的罪名了。
小七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等晚上他們換值的時候,讓崔富想辦法去偷了鑰匙來,然後趁機逃走了。
若是被崔彧知道她因為嫖娼被當成細作抓了,還不得笑死她。
這個想法鑽到腦海的時候,小七為哂。
崔彧怎麼可能會知道,如今他是胤朝的天子,她是世間的浮雲。
得改掉這個什麼事情都會想起他的毛病。
他們轉到這個監牢的時候是中午,他們大概到亥時的時候會換值。
小七已經叮囑好了崔富,準備趁著其他人都睡的時候,讓崔富下手。
隻是還沒到亥時的時候,便見到外麵一個身著華貴錦服的男子,在這監牢裏看了一眼,用那並不標準的蹩腳中原話問道:
“誰是池魚?”
小七聽著這麼個名字,微怔。
想到那人被帶走的時候,自己跟他說的名字。
他被帶走後沒有回來,定然是遭遇不測了。
莫不是他說自己是他的同夥?
小七打死也不承認,這會裝死中。
那人問了一圈,沒有人回答,之後跟獄卒用薩珊這邊的嘰裏咕嚕的話不知道說了什麼,那獄卒朝著他們這邊指了指。
那人走到了他們這間牢房的外麵,看了一眼他們幾個,最後目光落在了小七的身上。
太過引人矚目了,縱然是普通男子的青色麻布衣衫,也難掩她的姿容俊美。
之後他不知又嘰裏咕嚕說了什麼,便有人打開了牢房的門,將她帶出去。
鏢局那幾個一看他們要帶小七走,便紛紛上前攔著。
“你們做什麼?”
“七哥,他們抓你做什麼?”
小七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那個混血給坑了。
隻是若論武力值,隻怕不是對手,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部了。
若是帶著她離開了這監牢,說不定能見機行事。
“沒事,說不定隻是問問話。”
其中一個愧疚的說著:“七哥,都是我們貪花好色,連累了你。”
小七跟他們一起過雪山,穿沙漠,這麼些日子以來,是有些情分的,此時見著他們懺悔的樣子,忍不住說著:
“這毛病以後真得改改了,一年到頭跑鏢掙得都是辛苦錢,回頭都送窯子裏,多不值當,好生的攢錢娶個媳婦才是。”
那人知道這次是惹上大事了,不禁一把辛酸淚。
“這回要是能平安出去,我回去後一定好好的娶個媳婦,再也不亂來了。”
小七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獄卒出去了。
原想著見機行事,沒想到出了監牢後,外麵便有步攆在等著。
小七心想,這是什麼神仙待遇?
莫非他們這裏審訊人的時候還怕人累著了?
反正崔富在她身邊,尋常的人還有兵器都不能將崔富如何,她倒也不怕。
她上了那步攆,那步攆搖搖緩緩的走了很遠,才到了一處繁華的殿宇處。
小七不大認識這裏的字,隻見走在前麵的那個長使出示了腰牌,守衛很快就放行了。
小七四周望著,這裏燈火通明,那殿宇上鑲嵌的寶石折射這各色的光,整個殿宇高大恢弘,與胤朝全然不同。
小七有種感覺,隻覺得這就是薩珊王朝的宮殿,不然怎麼這樣多的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