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犬見她不說話,又道:

“便是拿咱們蒼梧的世子白淵來說吧,這幾千年不見他,你可有想他?可有像思念景曄君這般思念他?”

洛石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挺不仗義的。

雖然跟白淵一起戲耍長大,似乎離開了蒼梧之後,真的沒有太過於思念。

那靈犬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道:

“姑娘,承認吧,你這是入了心,愛慕景曄君,才會這般思念。”

洛石沉默著,似乎第一次有了心事。

待她想了三天後,洛石突然想通了。

她入心沒用啊,話本子上寫了,要兩情相悅方可水到渠成。

若是一方愛慕,另一個全然不在意,便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最終是要成怨偶的。

且她一直都是男兒身,景曄又不知曉,怎會愛慕她。

思來想去,得等著景曄下次回來時,告訴他,自己是女妖的事情。

到時候問他是否也愛慕自己,若是他也此心思自然是好,若不是,她也不必一心遺落在他的身上。

想通了這些,洛石便不再糾結了,每日裏潛心的修習景曄臨走時教她的術法,想著早日修成人形。

待他歸來時,一個漂亮的女妖跟一牆綠色的藤,自然是女妖更沾光一些。

隻是洛石沒等到景曄回來,便等到了以為不速之客。

青媞自從那日被洛石教訓了後,回去後便心生憤恨,想著天界最近傳的一些流言蜚語,更是氣從中來。

如今景曄太子被罰在無妄山思過的事情,隻有天帝天後知曉,青媞也是從天後口中得知,外人並不知曉。

此番青媞來,上下掃了一眼洛石,端著五溪山帝姬的架子,睥睨的望著洛石道:

“怪不得敢這麼囂張呢,原來是仗著太子表哥撐腰。你們這些做妖怪的,是不是都如你一般恬不知恥?你們妖界風氣不正,莫要把那龍陽之好帶入我們神族。”

洛石原本在休息,聽著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一看竟然是之前被她教訓過的什麼帝姬。

“你就是那個什麼雞,怎麼,上次的傷好了,又來小爺麵前撒野?”

“你才是雞!”

“睜大你雞眼看看,老子是藤。”

青媞自小被人捧著,頭一次遇到這麼個混不吝的,自然氣得很。

“哼,你少在這裏猖狂,知道景曄表哥為何最近不在嗎?是因為要與我成婚了,神族太子成婚是大事,表哥他格外重視,要忙碌許久,自然就顧及不上你了。”

洛石微怔,“他要與你成親?”

“自然,表哥還說了,你不過是個惹禍精,若不是看在你在棲鳳山救過他,他才不會將你帶到聖泉來,說你頑劣不堪,在昆侖時便惹人厭煩,待你好了便兩清了,日後再與他無關了。”

初識情滋味,才知相思苦的洛石,聽著青媞的這番話,無疑是在她心口紮了一刀。

靈犬進來時,便聽著青媞說此番紮心的話語。

這洛石雖然平日裏戲耍它,但是卻是跟它一起長大的,偶爾洛石得了一些妖的內丹,還會分一些給它。

那靈犬見不得洛石被欺負,衝著青媞齜牙咧嘴便撲了過去。

那靈犬還未修成人形,修為有限,怎會是五溪山帝姬的對手,被青媞猛踹一腳,重重的摔落在一旁。

洛石是極其護短的人,她的人,隻有她能欺負,旁人休想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