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食言過?”
“上次在聖泉,你說要給我帶五香瓜子,後來你沒帶,這不是食言是什麼?”
“所以,為了包五香瓜子,今日成心的為難我,看著我這般難受,不上不下,就是不肯從我?嗯?”
倒也不是為了包五香瓜子,隻是她們絡石藤的花期是四五月。
跟動物一樣,植物也有發情期。
過了那個階段,她並不很想。
哪兒像他們龍族,隨時隨地都能發請。
“可是我花期沒到,我不是太想。你知道的,我們藤類的,一年的花期就那麼幾天。”
“.你是準備讓我守著你一整年隻為了等那幾天?”想都不要想。
“可是別的時候我們很難受孕。”
景曄覺得她們植物妖或許真的是一根筋。
很明顯,他現在是起了情裕,而她還在糾結是否能受孕。
若是這麼同她說下去,便是太陽落山都未必能將想做的事情做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景曄將言語化成行動。
洛石感覺到他眸色深濃,湛黑如夜,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下。
隻是稍稍一動,便被桎梏。
“可是我不是很想。”
景曄望著懷裏的人兒,眼神清澈如許,不沾染絲毫情裕。
景曄算著她的年齡,若是從在虞泉時便開始算,她早已成年,如今是盛年,便該如他一般,心愛的人在身邊,心生情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若是從她後來新生來算,她這身子如今不過凡人剛剛及笄的年齡。
難以情動也正常。
景曄念及此處,有心放過她,可是念及白淵在側虎視眈眈,白帝也一心想讓她留在蒼梧,景曄便有了危機感。
最終,他放緩聲音和動作,無比耐心道:
“上藥三品,神與氣精。時間萬物,皆遵循陰陽之道,孤陽不生,獨陰不長,雙俢之道便是相互輔助成就,於修煉而言,則可更加精益。”
洛石在昆侖的時候,師父授業時,自然不會拿雙俢之道來教她。
加上洛石不愛看書,隻愛看凡人的情情愛愛,雖知道雙俢,但是具體的卻不懂。
此時聽著景曄細心與她分析,她聽著可省去修煉便能更加精益修為,當即睜大眼睛。
“真的?”
“嗯。”景曄知道她已經心動,唇角微彎,眼底隱含笑意,“且我術法屬水,於你最是助益。”
洛石麵上的驚喜之色更甚,“對哦,你的米青元定然是最為滋養的東西!”
小姑娘說著驚人的話語,全無一絲害羞之色。
景曄唇角微勾,點頭誘哄嗯了一聲。
洛石越想越劃算,哪裏還有剛才半分的猶豫之色。
不用景曄動手,她自己便主動了起來。
“跟你雙俢真長知識!”洛石感歎說道,惹得景曄輕笑一聲。
她學著剛才景曄的樣子,滣瓣在他滣上,耳畔,脖頸處流連。
景曄本就對她誌在必得,此時哪裏還招架得住她這番舉動。
不管是神界還是人間,男人都更加喜歡自己掌握主動權。
——我是掌握主動權的分割線——
洛石躺在小船上,景曄將她肩頭披的鮫綃沙拿過來,沾著水,拭去了她額間的汗珠,且幫她清理去身上的異物。
待他清理完,低頭看著微闔雙目的洛石,景曄眉梢含春,眼中含笑道:
“還疼嗎?”
洛石哼唧了一聲,這會不想說話,就想變回原身,找個牆角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