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默坐在輪椅內,臉上像是套了一層微笑麵具一般,笑容弧度不變,可眼眸裏含著點暴躁和無可奈何,課堂上老師講的課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挨了一頓打,不能聲張不能報複已經夠憋屈了,腳上還打了石膏半點知覺全無,一直坐在輪椅上讓他渾身都不自在,有種無處發泄的無力感。。
但比起身體上的難受,精神才是更煎熬。
任默做事一貫都有計劃和想法,再加上他無往不利的微笑和溫柔的話語一向能夠達到目的,可這輩子無論他計劃了什麼,做了什麼,總會在中間出現意外,陰差陽錯變得更糟糕。
上輩子他和吳心妍在一起後,就有聽說過關於高二時期三校聯合舉辦的晚會上出現了瘋子砍人事件,傷了好幾個學生,血都流了一地,當時陳飛靈還因此驚嚇到生病。
他原本計劃著要在元旦晚會上拯救陳飛靈於水火之中,借此搏得她的好感,結果就在臨門一腳前躺在醫院內。
他錯失了晚會的那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若再沒什麼機會讓自己在陳飛靈麵前刷刷存在感的話,機會徹底等於零。
特別是在他回來後聽學校內已經把戚與寒和陳飛靈兩人定性為情侶後,更是煩躁不安。
重生後一切都不順利,反而比起前世變得更加的糟糕。
“任默?任默?”
任默猛的回過神來,習慣性地帶上修飾的笑容,“有事嗎?”
那女生很不好意思地說,“我有個題不懂,你可以教教我嗎?”
大家都知道隻要有需要幫助的時候任默都不會拒絕,但女生臉皮薄,不如男生那樣大大咧咧直白的叫,總是要詢問一下。
“當然可以,你拿過來我看看。”任默抓著輪椅調整了下位置,讓那女生能過拉張椅子坐過來。
“這道題需要用到一個公式,你隻要帶入進去......”
任默剛開始講,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喊了聲“陳飛靈有人找”不由自主的停了口中的話,抬頭看去。
今天沒雲難得的出了好太陽,看起來好似溫暖和熙,其實還是冷的,但不妨礙有柔白的光線順著門口投射進來,照在兩名男生身上。
站在前麵的男生站姿筆直,眉目帶著股痞氣卻不輕浮,給人一種教養極好的貴公子模樣,任默認得,是應安和。
在後麵的男生歪歪斜斜的靠在牆邊,雙手環胸,臉上似笑非笑,一雙眼左右掃視,輕佻不靠譜的感覺迎麵而來,任默捏緊手上的筆,是薑晨。
一頭霧水的陳飛靈出了教室,見到是應安和後很自然地問道:“什麼事?”
這家夥要是沒事根本不會來高二這邊找她的,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事情。
“hi,還有我呢!”薑晨站直了身體,從應安和身後探出頭,笑容擴大 ,眼裏滿是對陳飛靈的趣味,“飛靈有沒有想我啊!”
應安和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右手毫不客氣地往左肩上一推,薑晨反應奇快,頭一縮,往旁邊走了兩步,吐槽道:“要不是我夠快,我這張臉就被會長你給毀了,以後我可用什麼來泡妞啊!”
“收起你那一套,不然就給我回去。”應安和不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