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回了藥店重新買了藥,找了家小店隨便吃了點就慢慢地走路。
冬天冷,地麵容易結冰,車子開上去容易打滑,戚與寒已經很久沒有開那輛摩托車了。
一路走著,逐漸遠離了主街道和人群,安靜又寒冷。
陳飛靈見戚與寒因為手背上鼓鼓的紗布不能戴上手套,本就受傷發紅的指節個更是泛紅發紫,不由說,“手拿過來。”
她把比自己大了不止一截的手掌放在手心裏相互搓弄,時而隔著毛線手套兩首圈住手掌,時而十指相扣相互交疊。
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長,遠遠瞧過去兩人的身體像是交疊在一處,若有似無的曖昧。
到了小區口,陳飛靈開玩笑說,“護衛要功成身退了,你快進去吧。”
這種角色顛倒的感覺令她覺得好玩。
戚與寒寵溺地笑了笑,掃了眼一直不遠不近跟在後方的黑車,“回去吧。”
“我看著你進去,我就走了。”陳飛靈擺手。
目送戚與寒進了小巷子,陳飛靈才火急火燎地爬上了車,這天也太冷,特別是晚上簡直要人命,雖說今天穿的夠多,但也架不住在外麵壓馬路。
很快,車子就回了陳氏老宅,一下車陳飛靈就竄進了客廳裏。
家裏暖氣開的足足的,一扇門內外是天與地的溫差,叫陳飛靈謂歎一口氣。
芳姨接過她的大衣和圍巾,問,“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太危險了。”
“我就逛了逛。”陳飛靈準備回房間去洗澡,臨在樓梯前記起什麼,問道:“爸爸呢?”
“老爺一個小時多之前出去了,好像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很緊張的樣子。”芳姨把衣服掛好,又調整了客廳的燈光,“老爺出去沒一會,陳伯也一起出去了,可能是公司有什麼大事吧。”
“哦哦。”陳飛靈失望地收回目光,蹬蹬地上了樓。
洗過澡後陳飛靈摸起手機,發現戚與寒給她發了條信息:‘好夢。’
陳飛靈發了個兔子的表情包過去,隨後癱軟在床上,精神疲憊,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半夜迷蒙做了個夢,裏麵光怪陸遠笑聲和叫罵聲混合,吵雜不堪,漫天的紅色宛如一塊巨大的幕布蓋了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一晚上沒睡好,早上早早就起了床,有氣無力地下了樓吃早餐。
餐桌上的早餐隻備了一份,陳飛靈抿了口牛奶,問芳姨,“爸爸昨晚幾點回來的???”
除了出差外,父女兩也是一起吃早餐過分別上學的上學,去公司的去公司,很少會留下陳飛靈一個人用早餐。
而且這段時間陳父公司的基本事務都由秘書進行刪選,重要的才會發郵件過來需要他處理。
現在都快九點了,按陳父的生理時鍾早該起了才對,居然還沒起床。
這讓陳飛靈很意外。
“沒呢,老爺昨天一夜都沒回來,早上陳伯來了電話說是公司的事情比較緊急沒辦法回去,所以讓我告訴一下小姐別擔心。”
“一夜未歸?”陳飛靈拿筷子的手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