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相對平坦的位置休息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艾洪圖起來開始虐待自己的腹肌了。
倒不是勤奮到每天都得看到淩晨四點鍾的太陽,實在這個鬼地方根本沒法睡覺到處都是雪,遍地都是冰。
哪怕躺在睡袋裏,那股透過被褥的冰涼還是整的人渾身不舒服,自己還是更喜歡摟著穆大美人躺在又大又軟的…床上。
而靈冰體質的穆寧雪在這種環境像是回了家一般,整晚都在安睡,看的娘倆羨慕不已。
…
接近中午,附著冰塵的山霧稍稍退去之後三人才繼續出發。
還沒走多久,劉曉鷗拿著地圖,停住了腳步。
“媽,怎麼了?”
劉曉鷗張開雙手,一股颶風盤旋著吹向了四周。
周圍景色像是被揭開麵紗的絕美姑娘,露出了真容。
好似踏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白色的冰川如一件廣闊巨大的鎧衣覆蓋在錯落起伏的山巒上,連綿到了無垠遙遠的天線,近處雪得白色,高處藍白色的岩脊,更遙遠邃藍色的山脈,以及視線最遠端聖藍色的山影與蔚藍色的天穹融合在一起。
放眼望去便像是一位鬼斧神工的大師用一輩子心血雕琢出來的充滿層次唯美感的宏偉雕畫!
最為震撼的是,在天空中不同的高度上,分布著那些一塊塊如紗一樣懸浮緩慢移動著的薄冰雲,小的薄冰雲大概就一個籃球場那樣的大小,大的薄冰雲完全就像是一件冰之紗衣,遮住了天山最高海拔領空的壯闊,這片天有多寬,它就有多廣。
“這就是天山之痕!”
劉曉鷗饒是已經進過一次天山,但再次看到這副讓她念念不忘的美景,還是很陶醉的欣賞了起來。
就連從來對賞景沒什麼興趣的艾洪圖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四周,不得不說…這個世界除了美人還確實會有些讓人難忘的景色。
“我還以為天山之痕是一座漆黑、冗長、深邃、冰冷的地下裂痕…哪有傳的那般恐怖啊。”
那麼多傳言,可笑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說對天山之痕真正的樣子,不是被形容成一片冰寒深邃的地獄,就是被傳成幽穀懸崖漫天飛雪。
可事實上天山之痕內沒有漫天飛雪,一切看上去就像靜止的畫,山巒像鏡,冰雲像紗,氧氣稀薄、空氣卻無比清新。
穆寧雪深深吸了一口氣。
就像已經做好準備見證可怕的猙獰的鬼門關,可推開了門看到的卻是一個美得忘記了一切痛苦、恐懼、不安的聖地。
反轉來的實在太有些突然又讓人意想不到。
“呼…要是能經常來這裏多好啊。”
“再美景色看多了也會膩的,又不是你那漂亮臉蛋。”
艾洪圖壞笑著說道。
“哎呀,你討厭~”
自己正感受這淨土一般的大自然之美,被這人兩句話就給破壞了。
什麼就看膩了…
“咱們來這是修煉和找資源的啊,怎麼就成景點觀光了?到哪都得拍幾張…”
然而卻沒人搭理艾洪圖的反抗,劉曉鷗和穆寧雪依舊是這裏雪地拍一張,那邊冰雲下邊來張合照,足足待了大半天才挪動了腳步。
“那是?…”
前方出現了一片冰雲比較低矮的地帶,山巒整體呈現一種往上的走勢,而那些倒掛和懸浮的冰雲又稍稍往下沉,於是擠壓出了一片上下都被冰包圍起來的壯觀天洞地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