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剛想一了下,看來這周虎還得保下來才行,主意一定,就幾步走到劉思宇的麵前,雖說劉思宇比自己還小五歲,但人家是副科級,而自己雖說是一個派出所所長,卻不過是一個股級幹部而已,況且根據規定,派出所除了接受縣公安局的直接領導外,還受當地政府的領導,隻不過當地政府在人事上對派出所隻有建議權而沒有決定權。
“劉書記,我們來遲了,我一定好好收拾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他向劉思宇舉手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然後扭頭對著周虎惡狠狠說道:“狗日的東西,竟然連劉書記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活膩了,看老子如何收拾你們。”
說完上前朝著周虎幾人狠狠地踢了幾腳,同時向周虎使眼色,周虎等人痛得冷汗直冒。
周虎明白了鄭剛的意思,也知道了劉思宇的厲害,好漢不吃眼前虧,就哭喪著臉說道:“劉書記,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冒犯了你老,還請劉書記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回,我下會再也不敢了。”
說實話,在人麵前服軟,這對周虎而言,可算是第一次,這不僅是鄭剛的示意,更主要的是劉思宇剛才所表現的身手,那身功夫,可不隻高自己那麼一點點,就是用望塵莫及來形容都不過份,自己幾個人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沾上,就全被對方放倒,留給自己的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看到周虎低頭求饒,鄭剛望向劉思宇說道:“劉書記,這幾個人就交給我吧,我一定讓他們長長記性,你看如何?”
劉思宇似笑非笑地望向鄭剛,說道:“那人我可交給你了,鄭所長,不過你一定要嚴格按法律法規辦事。”
聽到劉思宇有鬆口的意思,鄭剛心裏一喜,隻要自己把人帶回派出所,隨便教育一頓,那還不是一句話,就問道:“劉書記,你盡管吩咐,我一定辦到。”
“那好,”劉思宇抬手看了看表說道,“鄭所長,現在是上午十點十五分,你現在把這幾個凶手帶到帶回派出所,嚴加審問,下午四點半到我辦公室向我彙報情況。”
說完,劉思宇不在理鄭剛,而轉向王軒成,同時掏出五百元錢,說道:“王主任,你帶兩個人到鄉衛生院去看一下那個受傷的老百姓,這是醫藥費,你拿去先替他墊上,同時把情況調查清楚,下午四點半到我辦公室。”
然後,劉思宇在眾人各種眼神的護送下,帶著杜清平向鄉政府走去。
鄭剛看到劉思宇走了,瞟見劉強和幾個手下正等著自己的指示,心裏直叫晦氣,這劉書記的架子也太大了吧,本想當場就把這幾個放了,但想到劉思宇看向自己的眼色,和那逼人的氣勢,心裏就不寒而粟,這種感覺,在他到黑河鄉任派出所長這兩年,竟然是從來沒有過的。
鄭剛左想右想,拿定主意,看到那個幾手下還呆在一旁,就厲聲喝道:“難道剛才劉書記的話你們都沒聽見嗎?趕緊把這幾個人給我帶回派出所去。”說完,他湊近周虎,用憐憫的眼光看著他說:“兄弟,你也看到了,我這也是公務在身,委屈你了,走吧。”
劉強看到昔日揚武揚威的周虎如同喪家之犬,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感,心裏對這新來的劉書記的敬意又增添了幾分,他朝著那幾個人喝道:“起來,快走。”
誰知那幾個人竟然隻是喊叫,卻沒有移動步子。
走近一看,這才發現那幾個人都抱著自己的腿,疼得冷汗直冒站都站不起來,似乎是腿斷了,周虎好點,除了臉腫得難看外,隻有一條胳膊用不上力,就用另一隻手托著。
鄭剛這下卻傻了眼,這些人都動不得了,怎麼弄回派出所?難道剛才劉書記一個人對付五個人,還把他們全部弄得骨折?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隻是鄭剛,在場的很多人心裏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迫不得已,鄭剛隻得指揮幾個手下把這幾個還在慘叫不停的混混扶回派出所,他可不敢再去打擾劉思宇。
把那幾個人放到所裏後,鄭剛讓民警沈劍鋒到醫院去找張院長,讓他來給這幾個人檢查並治一下,不然這幾個人呆要派出所裏出點意外那就糟糕透頂了。
忙完這一切,他思忖半天,就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打給在紅山城裏的南天王張彪,另一個電話則打給了紅山縣公安局副局長肖長河……
劉思宇和杜清平還沒有走到鄉政府,在街上發生的事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回了鄉政府大院,這下鄉政府仿佛成了一鍋煮沸的開水,四處都在談論著這件事,隻不過大都數人隻是在好奇地閑聊,隻有幾個有心人則在心裏盤算著這件事對整個鄉政府權力格局和自身的影響。
看到劉思宇走進大院,很多人都主動上前問好,孫雪則更是興奮地跑上來,喊了一聲劉書記後,就拉著跟在劉思宇後麵的杜清平打聽情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