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於滔還在房間裏看電視等他,看到他回來,兩人聊了一會,因為劉思宇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也有點累了,兩人洗漱完畢,就上床睡覺了。
柳瑜佳跟著黃海根回到家裏,黃海根的父親黃正明和母親柳麗琴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等他們,黃正明今年已48歲,是省會平州市農業銀行的行長,長期在金融部門工作,養成了他思維敏捷,善於觀察的性格。他看到跟著黃海根出去的柳瑜佳臉上好像有掩藏不住的喜悅,就隨口問道:
“佳佳,今晚你跟你表哥出去玩得還開心吧?”
柳瑜佳是他妻子柳麗琴三哥的女兒,這次專門到平西來玩,前幾天因為家裏的人都要上班,沒人陪她玩,她的小嘴可翹了好幾天。
“姑父,我不告訴你。”柳瑜佳向黃正明調皮地笑了一笑,然後輕快地走進屋子去了。
柳麗琴嗔怪地說了聲,“你這孩子。”然後望著黃正明笑了起來。
黃海根走到黃正明旁邊的一張沙發上,身子一下就歪在裏麵,順手拿起茶幾上的一顆葡萄丟進嘴裏。
“海根,你的幾個賓州的同學都安頓好了吧。”黃正明眼睛看著電視,好似無心地問道。
“都安頓好了,他們就住在成華酒店。”
“你的那幾個賓州的同學現在都在幹什麼?”
“那三個同學,於滔在賓州報社當記者,黃偉好像在教書,劉思宇在一個鄉裏當副書記。”
“哦。”聽到這幾個人都好像沒有什麼來頭,黃正明也沒有了興趣。
這時黃海根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爸,我那個同學劉思宇,好像與小佳認識。”
“什麼?”不但是黃正明,就是柳麗琴都產生了興趣,這小佳可是他們柳家的寶貝疙瘩,而且還是美國一個大學的研究生,而柳家在海東市卻是家大業大,無論政界商界,都能左右逢源,而柳瑜佳的父親柳大奎,正是海東新集團的掌門人。
這小佳怎麼會認識山裏鄉下的黨委副書記呢,此事端的蹊蹺。
“你沒有問小佳他們是如何認識的?”柳麗琴急急地問。
“據劉思宇說是在燕京機場巧遇認識的,可是我知道小佳最近十年都沒有去過燕京,但奇怪的是小佳沒有揭穿劉思宇的謊話。我在回來的路上問了小佳,可是她什麼也不說。唉。”黃海根無奈地說。
黃正明在腦子裏轉了好幾個念頭,還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奧妙。
“還有,爸,劉思宇這次是開著一輛部隊上的越野車來的,難道他與賓州軍分區有關係,但據我所知,他當時參軍去的是燕京軍區啊。”
黃海根又想了想說道。
黃正明沉思了一陣,緩緩說道:“海根啊,你這個同學劉思宇可能不簡單,你要注意與他保持好關係,務必弄清他怎麼會和小佳認識。”
隨後又掉頭對柳麗琴吩咐道:“麗琴,你抽空問一下小佳,看她能不能告訴你內情,對小佳的事,你這個當姑姑的可要放在心上。”
柳麗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說小佳躺在被窩裏是如何的高興,就是劉思宇,也是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睡。
沒想到在這省城碰上了這個她,本來他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難道上天可憐自己,他的思緒又飛到了半年前。
那幾天,劉思宇執行完任務,閑著沒事,就到美國的西部去,準備體會一個電影裏西部牛仔的生活,他驅車到了一個無名小鎮,尋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晚上沒事,就到一個酒吧消遣。
沒有一個熟人,他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喝著啤酒,悠閑地聽著憂傷的曲子。
這時,店裏突然有人爭吵起來,然後好像是幾個高大的黑人在拉一個女孩,與那個女孩同行的那個男孩似乎被嚇破了膽,在那幾個黑人凶狠的嘲笑聲中,狼狽地跑了出去,隻聽到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然後逐漸遠去。隻留下那個女孩拚命地絕望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