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五,劉思宇把田勇和淩風找來再一次交待了春節期間的治安工作後,給張高武請了幾天假,坐上林誌超派來接自己的越野車,趕到賓州軍分區林誌超的家裏,從後院裏搬了兩盆蘭草,裝在紙箱裏。
林誌超讓勤務兵抬出準備好的一紙箱野味,和裝蘭草紙箱一起放入後備箱,兩人坐上車直往平西機場趕去。
林誌超和劉思宇剛出了燕京機場,就見費心巧正站在出口處左盼右望的,在冬日的陽光下渾身煥發著青春活力。
看到劉思宇和林誌超出來,小手興奮地揮舞著。
待劉思宇和林誌超到了車前,她忙打開後備箱,讓劉思宇把兩個紙箱放了進去。
“心巧,半年不見,你長得更漂亮了。”劉思宇望著費心巧讚美道。林誌超則在一邊含笑地看著。
“林叔叔,思宇叔,爺爺讓我來接你們,他在家裏等著。”費心巧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笑容,嘴裏甜甜地說道。其實這費心巧隻比劉思宇小兩歲,現在已經二十三歲了,大約是生長在燕京這天子腳下,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種高雅的大氣。
不過因為與劉思宇年齡相差不大,一直比較投緣。記得當然她的爺爺也就是劉思宇的師傅讓她稱呼劉思宇叫叔時,一張小嘴還翹得老高,後來還是相處久了,才慢慢叫叔的。
費心巧的車開得又平又穩,不久就到了位於城東的一個四合院,這個四合院和燕京的其他四合院一樣普通,隻是大門經過改造,小車能直接開到院裏。
費心巧把車停在院裏的一棵高大的槐樹下,然後打開車門,帶著劉思宇和林誌超進了屋裏。
堂屋並不是很大,不過顯然是經過精心布置的,一張古樸的茶幾放在一排已有年月的木沙發前,另一邊靠牆放著的則是米黃色的布沙發,表麵看屋裏是古今結合,細看卻布置得恰到好處。
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品茶。眼中不時閃現精光。院裏傳來汽車的聲音,接著就聽到費心巧的清脆聲音傳了進來。
“爺爺,爺爺,思宇叔他們來了。”接著就見費心巧跑進了屋裏,隨後跟著的正是自己晚年才收的徒弟劉思宇,旁邊站著一個拘謹的軍人,卻是來看望自己的昔日部下林誌超。
“思宇,小林子,你們到了?”費向東望著他倆,慈祥地說道。
聽到師傅關切的聲音,劉思宇猛地感到一股暖流從心裏升起,鼻子一酸,急步上前,口裏顫聲喊道:“師傅,”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林誌超也好不到那兒,他的眼裏充滿了對費向東的敬重和感激,當初就是因為有費向東的青睞,林誌超才從一個農民子弟走上了今天這個軍分區司令員的位置。
看到劉思宇和林誌超來看望自己,費向東心裏很是滿足,就讓費心巧去泡茶,然後三人坐下來邊喝茶邊談論。
上次在電話中聽到劉思宇要給自己帶兩盆蘭草,寒喧幾句後,費向東就望著劉思宇道:“思宇,你說給我帶兩盆上品蘭草,帶來沒有?”
“師傅,我帶來了,還在心巧的車上。”劉思宇答道。
“走,去看看你說的上品蘭草。”費向東得知蘭草已到,就想早點去見識一下,他退休後,平時沒有事就是養養花草,打打太極拳什麼的,至於那些充滿陽剛和力量的搏擊之術,自從教給劉思宇以後,就好久都沒有再溫習過了。
劉思宇從車後抱下蘭草,放在院裏,然後向費向東介紹這兩盆蘭草的情況,費向東對蘭草並不怎麼懂,他種這些東西隻為了修身養性,不過看到這兩盆蘭草翠綠的色澤,漂亮的葉型,心裏就充滿了喜愛,他讓劉思宇把它放在院角的牆下,並叫費心巧拿來灑水壺,按照劉思宇的介紹親自給這兩盆蘭草澆起水來。
下午費心巧看到有林誌超陪爺爺聊天,就拉著劉思宇上街去買菜,因為晚上在燕京開會的父親和二伯伯費清鬆都要回家吃飯。
晚飯還沒有做好,費清雲和宋敏回來了,費心巧看見媽媽,一下就跑過去抱住了又跳又叫的,費清雲在一邊不住地笑著,臉上全是對女兒的憐愛。過不多久,費清鬆也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費清鬆的妻子徐月霞和兒子費世傑。費向東看到一家人基本上都來齊了,就讓保姆和勤務兵把桌子擺好,準備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