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彥笑了笑,倒沒叫她的心意白費。
當宋柏彥坐回沙發上,唐黎也在茶幾旁蹲下。
“要是不夠鹹,我去拿鹽。”
她如今很少下廚,對自己廚藝難免有些不放心。
宋柏彥拌了一下麵,也拌出荷包蛋。
夜深人靜時,這樣一碗清麵,再加一個蛋,已有如意圓滿之意。
“我現在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唐黎又開口。
話落,頭頂襲來溫和的沉重。
是男人戴著鋼表的大手。
有些粗糲的拇指,撫過她額際絨發:“會煎荷包蛋,還能做到不焦不糊,難道不比許多同齡女孩厲害?”
“……”
唐黎嗡聲道:“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宋柏彥笑,沒反駁。
唐黎忽然直起身,探過去,一個吻落在宋柏彥側臉上。
爾後,說道:“以後我會銜環相報的。”
銜環報恩的第一步,就是陪睡。
套房裏,有兩個臥室。
宋柏彥的意思,讓唐黎去睡次臥,省得大清早被自己吵醒,唐黎當場沒說什麼,熄了燈,宋柏彥才要入睡,被子被拱了起來。
不等他開燈,一具柔若無骨的身體已鑽到被窩裏。
宋柏彥手臂一動,恰好將人摟了個滿懷。
女孩身上,是馨人的清香。
也是自己熟悉的手感。
唐黎的解釋穿過黑夜而來:“我房間的床墊太軟,睡得我腰疼。”
“現在好多了。”說著,又挨近一些。
宋柏彥啞然失笑:“一個套房的,床墊還會不一樣?”
“可能是那個房間常睡人,床墊被睡塌了。”
找好理由,她催促:“睡覺吧。”
已經淩晨兩點,唐黎過來不是為作妖,就是單純想一起睡,聞著宋柏彥身上健康男性的氣息,緩緩閉上了眼。
對她來說——
如此,便好。
一覺醒來,床上已隻剩她一人。
唐黎套上浴袍從主臥出來,沒多久門鈴響,她去開門,是酒店服務員送來了午餐。
書桌被收拾幹淨,此刻隻有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宋柏彥對她的叮囑。
宋柏彥是去開會了,大概晚上十點才能回來。
這個酒店裏,是有娛樂設施的。
唐黎玩性不大,隻想飯後再睡一覺,才吃掉半盤意麵,季銘來了,並告訴她,詩提娜王後派了人來,想請她入宮說說話。
“先生說宮裏或許會來人,所以,留了一個翻譯在酒店。”
季銘又道:“不過,先生也有交代,您要是不樂意去,就說身體不適,不打緊。”
唐黎沒在這件事上選擇‘任性’。
更衣室裏,除了男裝,也掛著幾條裙子。
唐黎往身上一比,果然是她的尺寸。
至於裙子材質,大多為蕾絲,一看就是直男審美。
所以,是誰挑的不言而喻。
唐黎挑了一條印花絲綢斜紋連衣裙,長及腳踝,又將一頭過肩的烏發弄了個蛋卷燙,再加上偏濃的妝容,讓她瞧著多了幾分輕熟美。
高跟鞋一踩,誰都不愛。
季銘看到唐黎的打扮,暗幸那位暹王今日不在吉拉達宮。
要知道,這任暹王其它都還好,唯一令人詬病的,就是愛看美人。
愛看也就算了,還喜歡往自個家裏扒拉。
二十歲,是一個女孩最好的花期。
恭敬之餘,季銘也得承認,唐黎是極好看的,而且,還是那類氛圍美人。
就是她往那裏一站,你就覺得她漂亮。
這種漂亮,與五官出不出眾無關。
自家先生都能動凡心,暹王也不會是例外。
暹王不在宮裏,也就避免了不愉快的情況發生,要不然,自家先生回頭也要不愉快。
唐黎見詩提娜王後的時候,季銘等在吉拉達宮外。
不到半小時,唐黎從裏麵出來了。
上車後,她才告知季銘:“王後跟我說,軍方已遣人前往暹緬邊境與閆代青談判,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帶回伊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