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太太的原本僵硬的臉龐終於是稍微緩和了下,原本怒氣張揚,此刻,到底因為月璃珞這一句服軟,心理好受了些。
如此,宴席又恢複了正常,言笑晏晏,相談甚歡。
而這一切,皆與雲緋雪無關,雲緋雪整個宴席下來,不過是做一個旁觀者在觀看著這冷家最重要的三個人在那裏上演的劇碼。縱然是她想要插話,隻怕,這貌似和諧團結的人,卻是也容不得她進去說上個隻言片語,所以,她樂得清閑自在,看戲,誰不會呢!
席散,冷擎蒼自然是陪著月璃珞一起回去了璃園,而冷老太太在眾丫頭的攙扶下回去了自己的廂房。整個宴席過程中,沒有一個人關心和問雲緋雪一句話,而雲緋雪也不曾開口說上半句話。
最後,自是綠蔓陪伴著雲緋雪回去了他們的園子,清夜寂冷,雲緋雪不由得裹緊了自己身上的披風。
“主子,今天算怎麼回事呢?”
綠蔓心中憋了半天的話,此刻見到四周無人,終於是抱怨了出來。
主子生病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問。而此刻,將軍出征,主子也在席上,卻是也沒有一個人關心下,問候下。主子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生產了,卻是依然也沒有人問下。
這一切都讓她十分的憋屈,胸口都已經憋痛了,若是不說出來,心中難受,她想她會死的。
“傻瓜,你說算怎麼回事呢!”
雲緋雪的嘴角含著一抹自嘲的笑容,對於他們如此對待自己,她確實是無話可說,而她唯一心疼的是以前的身體的主人,不知道她是如何撐過來的。
“主子,難道你一點都不難過嗎?”
綠蔓幾乎是大聲的問道,替自己的主子抱著不平,她的主子這般的好,可是他們卻都看不到。
“綠蔓,隔牆有耳,還是多注意點!”
她怨嗎?終歸是有那麼一點的,畢竟,此刻她懷著身孕,挺著大肚子,剛剛從生死邊沿撿回了一條命。
可是,她卻又沒有那麼的怨,甚至是有著竊喜,畢竟沒有了那個禽獸在這冷家,她到底是心中輕鬆了不少。他的氣壓太低,他們之間的仇隙太深,讓她時不時的麵對這個男人,到底是讓她生些俱意。
“主子?”
綠蔓似乎不求一個答案,心裏不痛快一般,十分不滿的叫著。
雲緋雪嘴角含著一抹淡笑,在這月光的披照下,身上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芒,如那九天仙女一般。
“綠蔓,我是當真不怨,甚至是開心的。這樣,綠蔓滿意了嗎?”
雲緋雪說完,嘴角溢開,是當真的開心的笑。她隻要一想到,她從此不用去麵對冷擎蒼,心中那歡喜,在胸腔中蔓延,眼角都帶著笑,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