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淒厲的叫聲裏,樓夫人臉色驟然的也寒厲起來,站在一旁的樓冰清算是了解她的,低低的叫上一聲:“娘,長者們都知道她在這裏,”
被捆綁的女子聽不到樓冰清的話,可以是覺得危險襲來,立即道:“我若是死在這裏,樓花氏你就得給我抵命,族規是這樣寫的,不殺自己的族人。”
“族規?”
樓夫人露出可笑的神情:“族規還讓你們都聽我的呢?你做到了嗎?”
“人命關於,做不到!”女子硬邦邦的回她。
兩個人都像一堆隨時點燃的火藥堆,樓冰清再次出聲:“娘,不如先請嫂嫂再去想一想,再來說話吧。”
女子冷笑著斜斜看她:“是柴房還是地窖,冰清姑娘,我都可以。如果我死在這種地方,這個園子可就真的要鬧鬼了。”
她的說話一波比一波的尖厲,不管是厲聲還是平緩些,氣勢從不會弱下來,而且一個字不讓步,樓夫人氣急敗壞,也算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她喜歡地窖,就關在那裏,她喜歡死,可以!等我開祠堂請長者們商議過,定下來她死的話,就一把繩子扼死她。”
女子昂然:“我等著你!”
被拉扯出去的時候,掙紮著又回頭:“活人拿你們沒有辦法,如果我死了,倒可以好好的纏著你,把你這寡婦的真臉兒揭露出來。”
她嘲弄的一聲笑,挑釁道:“你是真寡婦嗎?”
她被人捂住嘴帶走,樓夫人還氣得渾身顫抖,她如果不是真的,也許就不這麼生氣了,她可是一直守節到現在,從來也不會允許別人侮辱她。
可是現在她能怎麼辦?
她還不能殺了她。
樓冰清送上一碗茶水,勸她幾句,樓夫人遲疑地道:“冰清,你說娘這樣做對還是錯?”
“娘,如果宣顧兩家肯放咱們家一步的話,您就對了,如果宣顧兩家不肯讓步,咱們單方麵撕毀祖宗契約,英王最後得利,而咱們三敗俱傷。”
樓冰清閃閃眼睫:“我想見一見宣玉清,對她陳以利害,再看看宣家的態度。”
多年的獨自一人,樓夫人有些怪誕的脾氣,她不以為然地道:“宣玉清從小就嫉妒你,再說你主動上門,宣家還以為咱們服軟。”
樓冰清淡淡:“有我在,她就不能稱為方圓第一美人,這就足夠她恨我,還有那年大淵的富商家,少掌櫃的被她看上,人家卻對我獻殷勤,這是宣玉清的第二恨,我上門去就著她,她當然不會答應,不過我要的就是她繼續驕傲,”
“為什麼呢?”樓夫人覺得腦袋隱隱的痛,好些事情她沒有精力去推敲,就直接問了問。
“娘,宣玉清的眼睛永遠隻看最好的那個,我和她五歲的那年,這裏衙門裏的小少爺生得好,她不願意我和他一起玩,讓人縱馬差點沒有踩死我,八歲那年,她家的表哥說我生得更好,宣玉清差點沒把他的眼紮傷......”
曆數無數“事跡”以後,樓冰清道:“娘,咱們在城外歡迎英王,可是都見過他的。”
樓夫人震驚:“她怎麼敢?不不,她不會這麼想的,如果她能進去,我也能送你進去,咱們不是打聽過的,英王妃獨寵,她是不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