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與嶽繁京之間的不和是假的,姐妹間的聊天更加輕鬆愉快,辛小龍跑來跑去的插話,是個快樂的小孩。
嶽朝環、嶽吉環暗暗放心。
認識嶽良菊的人都會對她成親生日子起疑,生怕她把丈夫一天三罵,如今見到母子投契,嶽朝環、嶽吉環暗暗佩服。
“到底是大姐這裏,樣樣都好。”
這話語帶雙關,嶽繁京一點就透,她也雙關的回:“有殿下在。”
銀鎖帶著丫頭們送上新的熱點心,有幾個嶽繁京看著麵生,不過她沒打算多上心。
大年初一進宮朝賀回家,她本打算借著過年理理京裏王府的人手,拿過花名冊,第一頁就是最近被送到田莊的一批人,看日期在夫妻們返京以前。
李威事事考慮周到,嶽繁京基本沒有煩心的地方。
而嶽良菊很快和辛小龍熟悉,也確實因為辛家住在英王府。
嶽朝環、嶽吉環如今也成人精,姐妹心照不宣而笑,把話題說到即將到來的喜事上麵。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真心疼愛小酈大人,讓他們在京裏成親,酈家那位老大人據說這兩天就到,”
“不知道大伯父大伯母幾時到?”這指的是嶽愛京的父母,愛京是大房的姑娘。
“祖母還肯還京嗎?”這句讓姐妹們再次相視著笑,姐妹們的親事離家十萬八千裏,現在想想出自於嶽老太太的執著。
雖然早幾年,包括嶽朝環、嶽吉環也背後有微詞,當時看不到還京希望,而京裏離娘家又太遠了。
“哈哈哈,我贏了......”辛小龍和嶽愛京投壺,辛小龍自接來就跟隨父親學功夫,先紮基礎並非練神箭手,卻準頭不錯。
嶽愛京懊惱不已,獨自跺腳嘀咕。
李威帶著酈明先、辛蒙江進來,被房裏的熱烈衝出笑容。
“爹,我總是贏的,”辛小龍撲向辛蒙江。
“我又輸了的,”嶽愛京向酈明先訴苦。
李威走向嶽繁京:“咦,你今天倒斯文?”
和嶽朝環、嶽吉環歡歡喜喜起身迎接的嶽繁京黑了臉兒:“我哪天不斯文?”
“興許我記錯了吧。”李威笑著坐下來,擺手讓嶽朝環、嶽吉環也坐。
不等她們坐好,就道:“你姐姐在京裏,你們隨時可以來看她。”
“是,多謝殿下。”嶽朝環,嶽吉環笑回。
他倒聊起天來了,嶽繁京氣結:“把話說明白可好。”
“我已經明白了,這不是你妹妹們在,我幫你陪客呢。”李威笑著顧左右而言它。
嶽繁京瞅著他,李威渾然看不見,閑閑模樣卻又不容插話的和朝環、吉環說著。
嶽繁京在旁邊等著,如果不立時解釋明白,她就隱然是姐妹內心那不斯文的人。
殿下說的記錯,毫無誠意。
總算等插話時,嶽繁京笑盈盈:“我天天在內宅裏坐著,隻有今天殿下興致高。”
她強調一下,她是天天坐內宅的斯文人。
李威詫異:“怎麼?昨兒晚上攪和事情的不是你。”
嶽繁京噎住。
李威悠然的道:“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我昨天晚上也看錯了,近來我總是看錯,竟然把昨天晚上那成事不足的人當成你,也是,你天天在內宅裏坐著。”
嶽繁京搔著自己耳邊的碎發,有些抓狂。
妹妹們在,自己是計較還是不計較。
如果不計較,自己隱然又是敗事有餘之人。
她堆上笑再道:“殿下,昨兒晚上走百病,京裏無數的閨中仕女都出門,我也就奉陪了。”
何為仕女?嶽繁京覺得她身為殿下的丈夫不可能不明白。
“仕女?”
李威漫聲的複述著,忽然一臉的開悟:“永清侯家的姑娘也去了?”
嶽繁京堅持不笑,因為她正在被諷刺中,凡是了解謝素娟的人,誰敢說謝姑娘是仕女?
好吧,她今天像是不會贏,主要是當著妹妹們,總得給她們留下夫妻和睦的好印象,再爭上幾句,豈不是讓妹妹們擔心。
嶽繁京“忍氣吞聲”,笑看嶽朝環、嶽吉環:“妹妹們用茶,殿下麵前不需要拘束。”
他們夫妻眉來眼去的打官司,誰會看不懂呢?
嶽朝環端起茶碗擋住臉,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在茶碗後麵笑出來,等到她重新露出臉兒,端莊的笑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