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寧敲第一家的時候,新四軍住的那屋的人便警覺了。
大家的槍都拿到了手上。
等到曹寧與人的對話,傳到了他們的耳內,他們才鬆弛。
“是警察。”
“應該是片警。”
“是被臭豆腐的味道吸引來的!天啊,為什麼要吃臭豆腐呢?”
“不用怕!警察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等到曹寧與第二家的人對話傳來。
“這是一個貪婪的警察。”
“十個警察九個貪,還有一個等著占。”
“隻要他貪就好說了。”
“對!塞他一點錢,打發他走。”
“他要是問我們怎麼都是男人呢?”
“就說我們是男人幫,專門販狗的。”
“好!”
當曹寧敲他們的門時,門一下子開了。
曹寧還是老話。
“有人反映,這裏有發臭的味道,你們家中藏有什麼屍體了嗎?”
“警官,我們隻販狗!可能這裏前幾天死的那條狗的臭味傳了出去。”
“販狗的?有狗肉嗎?”曹寧晃了晃手上的一塊豬肉。
“長官,前天都送走了,現在沒有狗肉。要不等下一批的狗到了,我給你留一隻黑狗。”
“黑狗好啊!在所有的狗肉中,黑狗肉最好吃的。”曹寧舔了舔嘴唇。
突然,曹寧轉了話頭:“你說你家的狗在前天就送走了,那怎麼還有臭味?”
曹寧的問話很突然,一個新四軍的人順口回答:“我們今天在炸臭豆腐吃。”
曹寧一聽,兩隻眼睛大睜:“油炸臭豆腐?難怪那味道,原來是臭豆腐。還有沒有?”
“有十幾塊沒有下鍋。”
曹寧急了:“那等什麼?趕快炸,我最喜歡吃油炸臭豆腐了。人說油中滾一滾,神仙也站不穩。”
幾個人相互交換了眼色。
炸吧!這個家夥就是一塊吸鐵石,什麼東西都要占便宜。
也是,這才是老油條警察。
燒火的燒火,炸臭豆腐的炸臭豆腐,眾人忙了起來。
一會兒,炸好了三塊,有人給曹寧送來。
曹寧接過來,乘熱吃起,那美味,讓他很舒服。
不禁吟詩一首。
四菱八角長方,竹簽串成一行。
遍撒芝麻香菜,油炸淋滿老湯。
頂風熏出八裏,餘味半年繞梁。
路人掩鼻奔逃,居民關窗罵娘。
外焦裏嫩酥脆,入口軟玉溫香。
但吃欲罷不能,湯汁順嘴流淌。
罕有如此惡味,流傳遍布四方。
還別說,曹寧的詩,還很形象。
又吃了三塊,曹寧轉身就走。他忘了放在枮板上的那塊豬肉。
“過三天,我再來,嚐吃你家做狗肉的手藝。這塊豬肉,就是定金了。”
屋內的幾個人,一齊看向了那塊豬肉。
說實話,他們很想吃豬肉,可是這肉?
“他不是說了嗎?拿豬肉換狗肉。”
“可我們不能出去,怎麼有狗肉?”
“讓聯絡員帶一條死狗來吧,這上海,狗很多,少一條沒人發現的。”
“也是!我是玉林人,我會做狗肉菜!玉林脆皮狗肉,好吃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