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孩子快點出生,等等爸爸(2 / 3)

她右手勾住他的腰,“我現在就好好休息。”

清晨,傅染起個大早,見明成佑的情況已經得到控製後這才落下心來。

餐桌上,李韻苓心神不寧地擺弄碗筷,見到傅染下樓,趕緊讓她入座。

蕭管家給兩人準備好早餐。

“傅染,成佑怎麼樣了?”

“燒退了。”

李韻苓話語間稍作試探,眼睛望向傅染,“聽說,趙瀾自殺了?”

傅染神色黯淡,“幸虧及時搶救過來,成佑知道後很激動。”

她拿著筷子的手有些顫抖,生怕傅染看出異樣,李韻苓索性將手放到桌子底下,“噢,怎麼這麼想不開,關鍵時候還添亂。”

另一手卻悄然握緊,她承認,她當時有意讓趙瀾往那方麵想,卻沒想到,她真會付諸於行動。

傅染吃過早餐後在園子內散會步,心情壓抑得難受,抬頭看到有人從門口走進來。

“少奶奶,剛有封快遞送來。”

傅染從對方手裏接過,是普通的快件,她隨手打開。

裏麵有好幾張照片,是她和明成佑昨晚去醫院時被偷拍到的,下麵還有一份類似於新聞稿的文件,抬頭標題寫著:鳩占鵲巢,明三少竟是豪門私生子!

傅染捏著照片的手一抖,看到a4紙最後寫著個地址和時間。

出門時李韻苓問她去哪,傅染推脫說有事很快會回來。

打車來到對方約好的茶室內,服務員將她請進包廂。

裏頭的男人三十來歲,穿著普通,倒也符合記者的身份。傅染挺著大肚子,從包裏拿出快件,“是你寄的吧?”

“明太太,請坐請坐。”

傅染一瞬不瞬盯著對方,“你想要什麼?”

“想不到明太太如此直爽,好,明人不說暗話,我要的不多,一百萬,同你現在的聲譽來比,這隻能算小錢吧?”

“用一條虛假的消息,你就想敲詐一百萬?”傅染好笑地搖頭,“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明太太您用不著套我的話,我現在開口,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明三少是私生子這個消息,我想一經曝光,所有人都會覺得驚詫,跟錢這點損失比起來,你覺得哪個更重要?”男人抿口茶,端睨著傅染的神情。

“你就不怕,這條消息還來不及發布,你就被炒魷魚?”

“我們當記者的隨時都要做好滾蛋的準備,但現在的網絡發展的如此迅速,匿名傳幾張照片煽動下公眾情緒我還是能做到的。”

傅染端起麵前的茶,茶杯已經湊到唇邊,卻沒有喝一口。

“或許,可以給你幾天時間考慮。”

“這樣吧,”傅染眼簾輕抬,“我們換個合作方式,我給你一百萬,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來源。”

“明太太說笑了,”男人手指輕叩桌麵,“這些都是我跟蹤至今推斷出來的,當然,也有相應的證據,就看說出去有沒有人信了。”

傅染神色冷凝,男人見狀,有些不耐煩,“怎麼樣?”

她拿起挎包後起身,“那就隨便你吧。”

“你,什麼意思?”

她挺著肚子走到門口,一句話沒再說,打開門走出去。

回到依雲首府,能聽到悠揚的鋼琴曲從裏麵傳來,明成佑今天開始學彈了首新的曲子,傅染竟有些不忍打擾,站在園外許久,直到曲畢,男人高瘦的身影出現在客廳門口。

明成佑走下石階,“去哪了?”

傅染視線穿過他頰側,“媽呢?”

“我讓她先回去了。”明成佑拉起她的手走向前。

傅染另一手挽住男人的手臂,“成佑。”話到嘴邊,她小心翼翼抬頭注意明成佑的臉色。

“怎麼了?”

傅染停住腳步,猶豫再三後還是開口,“我剛才去見了名記者,早上收到封郵件,裏麵有我們昨晚去醫院的照片,他問我要一百萬,不然的話就把你跟明錚調換身份的事曝光出去。”

明成佑神色如常,微揚起下頷的弧度似在思索,半晌後方開口,“那你說什麼?”

傅染抬首望入他眼底,“我們既然沒有這個勇氣親口說出來,成佑,就讓事情順其自然吧。”她忍不住擔憂,上前一步後雙手環住他腰際,“我不知道這隻是單純的敲詐,還是別有目的。畢竟這件事牽扯到的不單單是你,還有明錚,媽雖然嘴上不說,但畢竟血濃於水,倘若我真的花一百萬買個太平,可能是保住了我們自己的名聲。可無異於要讓明錚繼續背負私生子的罵名,於情於理,媽心裏始終會有個結。”

李韻苓沒有向外公開,多少是因為明成佑的病,可倘若傅染也如此執著的話,傷得必定是婆媳間的和氣,如果真有人居心叵測的話,這一招打出來,他們根本沒有勝算的可能。

唯一能選擇的,是讓明成佑的私生子身份公開,還是讓傅染跟李韻苓之間被離間。

她踮起腳尖,額頭靠在明成佑唇前,“成佑,對不起。”

傅染最擔心的,是到時候輿論的壓力會壓得明成佑喘不過氣,“其實,我當時真的很想再自私一回。”

但這樣下去,無異於將明錚推入一個更深的深淵。

明成佑兩手輕落在傅染肩頭,“我也不想一直欠著他,該是他的,早就應該還給他了。”

傅染感受到額前的熾熱,她抬起頭,明成佑右手環住她的肩膀後向前走,“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再說現在對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

“我隻是怕你受不了這個刺激。”

明成佑的笑意自傅染頭頂漾開,“我連你躺在我身邊我都能忍,何況是這些事?”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明成佑索性將上半身力道壓在傅染肩部,卻也不敢太過,“你想,我硬生生被逼成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想來柳下惠都沒我苦,他要的時候還是可以的。”

傅染忍俊不禁,多少帶著酸澀,“又胡亂說話。”

明成佑讓她坐到木椅上,手裏輕輕用力後,木椅隨著繩索蕩漾出去,他隨之坐在傅染身側。

中午時分的暖陽,猶如被熨帖的金黃色,均勻有致地灑落在傅染臉上。

她微眯起眸子,頭枕在明成佑肩部,“明天,以後,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其實我們隻要不放在心上,什麼都影響不了的。”

明成佑抵著她的頭,“傅染,這興許是個很好的契機,有些事是需要到了公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