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他立刻睜開眼睛,循著味道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林緩緩手心裏的鮮血,頓時就被驚得變了臉色。
“你受傷了!”
林緩緩滿臉通紅,顫聲辯解:“我、我沒有受傷!”
“你就是受傷了!你都流血了!”白帝迅速變成人形。
他將她抱起來,發現她的皮裙上麵沾滿了鮮血。
竟然流了這麼多血,小雌性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傷!
白帝把她身上的獸皮裙扯了下來,他發現鮮血是從她的雙腿之間流出來的。
他不顧林緩緩的掙紮反抗,強行掰開她的雙腿,仔細觀察流血不止的“傷口”。
林緩緩羞憤欲死:“你放開我!我真的沒有受傷,流血是正常現象,你讓我安靜地躺幾天就好了!”
白帝卻不肯相信她的話。
他固執地認為小雌性是受了很重的傷。
他緊張得臉都白了,湛藍的眼睛裏滿是惶恐不安。
在白帝還未成年的時候,他的兄長就因為受傷而死去。
他親眼看到兄長躺在血泊中,身體一點點變得僵硬,那種痛失至親的悲傷令他幾乎崩潰。
現在,他的伴侶也受了傷,流了好多的血。
她會不會也像兄長一樣死去?
白帝不敢去想,他用獸皮將林緩緩的身體包裹住,然後小心翼翼地抱起她。
“你別怕,我這就帶去你找巫醫,我會救你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死!”
林緩緩很尷尬。
她不過就是來了大姨媽而已,白帝怎麼會聯想到死呢?!
她還從未聽說過有人因為大姨媽死掉的!
……
此時的巫醫朗祝正在幫一個年輕的狼族獸人治療傷口。
這個狼族獸人長得高大修長,銀色的短發配上墨綠的深邃眉眼,讓他看起來非常的桀驁不馴,雕塑般的臉龐散發出鋒利的氣息。
即便他胸前有一道長長的傷口,但這依舊掩蓋不了他的霸道氣勢。
他就像一柄淬了毒的利刃,見血封喉。
一邊幫他上藥,一邊念叨:“霜雲,這是你最近受的第幾次傷了?我記得是第十次了吧?我這裏的草藥都快被你一個人用光了。”
霜雲麵無表情:“我會去幫您采集草藥。”
朗祝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草藥,我是希望你能盡快找個雌性,別再把你那過於旺盛的精力發泄在捕獵上。”
霜雲微微皺眉,顯得有些不耐煩:“我討厭雌性。”
別說找個雌性做伴侶,他隻要一看到雌性,就忍不住心生厭惡。
那些驕縱自私的雌性,除了能生孩子之外什麼都幹不了。
她們脆弱無能,卻貪婪懶惰,每天隻要躺在床上張開雙腿,就能得到她們想要的一切。
更可惡的是,她們從不知道珍惜!
與其成為一個雌性的附庸和奴隸,霜雲寧肯打一輩子光棍!
朗祝苦心勸導:“我知道你因為你父親的死,很討厭雌性,可你不能以偏概全,並不是所有雌性都像你母親那樣不念舊情……”
“夠了!我不想聽到那個雌性的名字!”霜雲霍然起身,眉宇間盡是煞氣,“隻要想到她,我就覺得惡心!”
撂下這句話之後,他就氣勢洶洶地走了。
“臭小子,你的傷口還沒包好,快給我回來!”朗祝剛要追上去,就見到白帝抱著林緩緩衝了進來。
“巫醫,快救救我的伴侶!她受傷了!”
朗祝聞到了血腥味,再看到林緩緩蒼白的臉色,他立刻說道:“快把她放到床上。”
白帝將林緩緩輕輕地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