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翎甩手就是一團火球,朝著眼鏡王蛇的腦滿狠狠砸下去!
眼鏡王蛇被燙得鬆開嘴,摔到地上。
血翎加快速度,抱著緩緩迅速飛遠了。
他們飛了很久,直到天都快黑了,血翎才找了棵大樹停下來。
他將緩緩放到樹杈上:“你在這裏休息,我去附近找點水。”
緩緩拉住他的手:“我這裏有水。”
接著夕陽的光輝,她發現血翎的臉色格外蒼白,想起剛才寒影咬他的一口,心裏不禁咯噔一跳。
那可是眼鏡王蛇啊,他的牙齒肯定有劇毒!
緩緩連忙掀開血翎的衣服,看到他小腿上的傷口已經變成紫黑色,不斷有黑血往外冒,還有很多條細細的紫黑色紋路,以傷口為中心向他全身蔓延。
她熟練地用骨刀劃破手掌:“快,喝了我的血,你身上的毒就能解了!”
血翎隻喝了一口,就死活不再喝了。
緩緩迅速將手掌上的傷口包紮好,她發現血翎喝下鮮血後,小腿上的黑色紋路漸漸淡化了,但血翎還是那副蒼白虛弱的樣子,根本沒有好轉的跡象。
他輕聲地說道:“我怕是要死了。”
緩緩急得眼眶都紅了:“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她還想再放點血,卻被血翎攔住了。
他說:“反正我都快死了,你就別再浪費血了,不值得的。”
“我不準你這麼說!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血翎伸出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淚珠,笑得非常虛弱:“能在死前看到你為我掉一次眼淚,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半枝蓮受到緩緩的情緒感染,也垂下了花瓣,蹭了蹭血翎的手背,哀傷地喚道:“阿爹~”
血翎摸摸小花苞,輕聲地說:“等我走了,你要代替我好好照顧你娘。”
緩緩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袖。
血翎無奈地問道:“在我走之前,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緩緩使勁點頭:“你說,我都答應你。”
“我不希望到死都是孤身一人,我能做你的伴侶嗎?”
緩緩含著眼淚應下來:“好!”
血翎深深地望著她:“真的嗎?你不會嫌我現在這幅樣子太難看了嗎?你將來肯定會後悔的吧?”
“不會!”緩緩將他的衣袖抓得更緊了些,蓄滿淚水的眼睛很是急切,“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血翎輕輕地笑了。
他拿出一條項鏈,項鏈的末端墜著一片拇指大的紅色羽毛。
那羽毛紅得極其鮮豔,甚至透出了幾分耀眼的金色。
“我們羽族的雄獸要是找到了喜歡的雌性,會將自己身上最漂亮的那片羽毛送給她,”血翎顫顫巍巍地將羽毛項鏈放到她手裏,“你不要再把它扔了,好不好?”
這已經緩緩第三次收到血翎贈送的羽毛。
前麵兩次都被她以極其嫌棄的態度給拒絕了,她完全不知道在羽族,雄獸贈送羽毛還包含著求偶的寓意在裏麵。
緩緩低頭看著手中的紅色羽毛,忍不住落下淚來。
“對不起,之前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別人,你說的那些話都隻是開玩笑而已……”
“沒關係,”血翎的笑容無比蒼白,“是我故意裝成了開玩笑的樣子,才會讓你誤會我的心意,錯不在你,你不需要為此自責。”
說完,他就皺了皺眉,似乎在強忍住身體傳來的劇痛。
緩緩連忙扶住他的肩膀:“很疼嗎?我去給你熬藥,你等一下……”
“別走,”血翎拉住她的手,“我想和你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