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神,我隻知道他實力很強,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想要強行拿回緩緩的身體,可能性很低,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需要我做什麼?”
桑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冷血動物獨有的寒意:“我想借你的性命一用。”
……
血翎終於醒了。
他揉了揉額角,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茫然回過神來,腦子裏漸漸想起混睡前發生的事情——
他和白帝被先知叫過來,說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他們說。
誰知他們才剛見到先知,先知就摘下鮫紗,露出眼睛。
先知的眼睛不僅能看到未來,還能看透人心,迷惑心智。
血翎和白帝看到他的眼睛後,不由自主地睡了過去。
想到這裏,血翎忍不住暗罵一聲,該死,居然著了先知的道兒!
他推了身邊還在昏睡中的白帝一把。
白帝睜開眼睛,目露茫然,顯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裏。
“我們都被先知給暗算了,”血翎站起身,“那家夥把我們兩個弄得昏睡過去,肯定是想對緩緩下手,我們得去找他算賬。”
聽到緩緩的名字,白帝很快就從茫然中找回了理智。
他和血翎兩人離開密室,去找先知算賬。
神殿內非常冷清,除了他們至外空無一人。
當他們找到先知的時候,看到先知正獨自坐在門口,背影與遠處的白日高山交相輝映,顯得越發清冷孤寂。
在他的頭頂上方,懸掛著一串由貝殼做成的風鈴。
清風拂過,風鈴輕脆作響。
先知沒有回頭,卻已經知道血翎和白帝來了,他波瀾不驚地說:“你們醒了啊。”
血翎大步衝過去,一把揪住先知的衣領,揚起拳頭很想揍他一頓。
但當他看到先知被鮫紗蒙住的眼睛時,這一拳怎麼都打不下去。
可如果讓他就這麼放過先知,他又覺得很不甘心。
白帝走過來,拍了拍血翎的肩膀:“冷靜點兒。”
血翎鬆開先知,咬牙說道:“我不跟你這個殘疾人一般見識!”
“謝謝。”先知絲毫不在意被人嘲諷是殘疾人,他一手握住手骨小球,一手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領。
血翎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弄昏迷?緩緩人呢?你對她做了什麼?”
白帝緊盯著先知,也在等待他的回答。
先知:“我讓她去異魔族了。”
白帝追問:“你讓她去異魔族做什麼?”
“她的身體在星塵手裏,她如果想變回原樣的話,就必須去異魔族。”
血翎怒道:“你讓她一個人去找星塵那個瘋子,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我會保護她的。”
血翎不信:“你人在這裏,怎麼保護遠在千裏之外的她?你難道還能瞬移不成?!”
先知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質問,淡淡地說:“此事我自有成算,不會讓她有性命之憂的。”
白帝皺眉問道:“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
“憑我這雙眼睛,可以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未來。”
聽到這話,血翎的怒氣稍稍平複了些:“你的意思是,緩緩的未來很平安?”
先知沒有說話,指尖輕輕撫過獸骨小球。
血翎將他的沉默當成是默認。
“我們再信你一次,如果你這次再敢騙我,我就拆了你的萬獸神殿!”
撂下這句狠話之後,血翎轉身就走。
白帝問他去哪裏。
血翎頭也不回地說:“我也去找緩緩。”
聞言,白帝向先知說了聲告辭,隨即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