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親著親著，楊睿情動，呼吸粗重地摟緊了她。
朱菡忽然推開楊睿。
在他臉色差點又要沉下來的時候，她說，“我剛才弄得一身汗和灰，還沒有洗過。”
楊睿哭笑不得，“難怪一身臭，趕緊去洗洗。”
朱菡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一邊打哈欠一邊上洗發水。
浴室裏水聲淋淋，楊睿身體微微燥熱，索性翻翻茶幾分散注意力，除了零食還找到好幾本書，什麼《創造角色的靈魂》《表演技巧入門》《明星是怎樣煉成的》，幾本書都被翻動的有些發舊，翻開一看，有的地方還做了筆記。
想像她認真咬筆頭做筆記的樣子，楊睿有點想笑。
浴室門打開，朱菡穿著睡衣拿著吹風機走出來，長發被包在毛巾裏，還淅淅瀝瀝滴著水。
她家的浴室麵積小，鏡麵上全是水汽，平時都是在客廳裏吹的頭發。今天有楊睿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挨著長耳兔子，畫麵感十分怪異。
她盡量忽視對方，認真吹頭發。
楊睿轉過頭來，看她長發被吹風機鼓動地亂舞，海藻似的一片。他還記得觸摸她頭發的感覺，順滑如同綢緞，沒想到吹幹卻是那麼費勁。朱菡舉著吹風機不斷變換角度，手腕酸了還要放下來換隻手。楊睿看了一會兒，有點看不過眼，擰起眉頭，不耐煩地說，“拿過來。”
朱菡吹頭發根本沒聽見，他於是又重重說了一聲。朱菡疑惑地搖動吹風機，用眼神詢問是不是這個。
楊睿沒好氣說，“我給你吹。”
哦賣糕的！
朱菡受寵若驚地跑過來，插上電源，驚喜地塞到他手裏，然後往他跟前一坐。
楊睿臭著臉給她吹頭發。
朱菡笑眯眯地指點他，一會兒要往這裏吹，不然等會發型就歪了，一會兒又說，下麵頭發慢慢吹，一定要吹地幹透才行。
楊睿惡狠狠地說，“再囉嗦就自己來。”
朱菡忽然站起身，“差點忘了。”衝進浴室，拿了一瓶護發精油出來，給自己半幹的頭發擦上，重新坐回原位。
楊睿被一股清新的花香所包圍，低頭看見她烏黑的發頂和側過臉來小巧的下巴有片刻的失神。
“繼續吹呀。”朱菡催促。
楊睿說：“就你事多。”
吹著吹著，朱菡的身體往後靠，依偎進楊睿的懷裏。
楊睿動作輕柔地揉她的長發，好一會兒她都沒有動作，低頭仔細一看，她閉上眼睡著了。
他辛苦半天，她居然睡著了！
楊睿放下吹風機就想推醒她，盯著她恬靜的臉和眼下淺淺的一片青色看了一會兒，心裏不知道哪一處突然就軟了，伸手，把她臉上的碎發輕輕撥開。
就這樣靜靜待著，居然也不覺得無聊。
看朱菡睡得熟，楊睿抱起她，放到臥室的床上，蓋好被子，又看了一會兒離開。
走到樓下，楊睿點了一根煙，在尼古丁的味道裏，他後知後覺感到一種不自在。原本帶著怒火來，走的時候他怕吵到睡覺的人，輕手輕腳關上門。
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樣反常過。
……
朱菡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神清氣爽，精力充沛。今天還是一個重要日子，她拍攝的“深宮行”晚上首播。按原本發展，這部戲大火之後讓原身一下子擠身二線，並有很高的流量，正是因為她出名了，後來被爆黑料，全網罵也是範圍很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