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瑉擰眉,立刻放開鉗製,抱拳行禮道:“屬下冒犯,沒認出少夫人,請少夫人責罰。”
朱菡轉過身,剛才被他抓住的肩膀和手腕陣陣疼痛,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力。
“你……”朱菡氣極,一時不知該怎麼罰他。
院子另一頭忽然有好幾道腳步聲靠近。
朱菡還沒察覺,鄭瑉麵色一緊,兩人這樣靠近獨處,被人看見十分麻煩。他是侯爺近衛出身,但軍中形勢也十分微妙,他不想在此刻和侯府內眷牽扯落下把柄。
鄭瑉眼中精光一閃,猛地站直,一把抓住朱菡,左手捂住她的嘴,縱身往旁邊假山石一竄。
朱菡沒想到在侯府的院子裏會被人如此對待,拚命掙紮。
“別動,有人來了。”
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熱氣直接噴在她的皮膚和耳廓上,她身體輕顫,大約是害怕。鄭瑉牢牢困住她,“如果讓人看見,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我固然要受罰,你也討不到好。”
朱菡果然不動了。
鄭瑉心中驀然生出隱隱可惜的情緒,如果她再動,他或許還可以再抱緊一些。
這個念頭閃過,他不禁內心唾罵自己一句,在軍中待久了,對女人的渴望居然如此強烈,對方是世子夫人,無論如何都不是他能肖想褻瀆的身份。
四個下人拿著酒壇走過,一路說的閑話,走的不快。
在他們路過假山石時,朱菡明顯緊張,身體僵直。
鄭瑉立刻感覺到,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影響到,他也神經緊繃起來。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接觸感覺越發變得明顯。她身上淡淡香氣,拚命往他鼻子裏鑽,比酒氣更讓人沉醉,不知不覺,他靠近她的頭發聞了聞,神色複雜難明。
下人已經走遠,朱菡立刻又掙紮起來。誰知他不但不放開,還鎖緊手臂。
她仿佛被箍在鐵臂裏,絲毫不能動彈,幾乎快要喘不過氣。朱菡大為著急,張開嘴,咬住他的掌心一塊肉,狠狠用牙關啃。
鄭瑉吃痛,身體卻燥熱,心裏仿佛有野獸要掙脫,看著朱菡緊張地幾乎泫然欲泣,他心下一動,說,“我這就放開你,你別叫。如何?”
朱菡鬆開牙,輕輕點頭。
他手大,她大半張臉都在他手掌裏,像隻貓崽似的,惹得他心裏癢癢的。可無論心裏如何想法,鄭瑉臉上毫無表情,慢慢鬆開手。
朱菡立刻跳開一步,臉色又紅又白,眼眶裏淚水打轉,惡狠狠瞪他一眼,什麼話都不說,轉身就走。
鄭瑉猜到她不敢聲張,但看她瞪眼的舉動,忍不住低頭悶笑。
朱菡回到怡秋苑,問:‘他現在真愛值多少?’
玉靈:‘測不出,隻有目標任務的真愛值達到80,我才能測出。’
今天才剛見麵,朱菡心知急不來,召來丫鬟服侍梳洗。
鄭瑉上完茅廁重回到酒席上,親近的將士酒氣哄哄地問,“鄭將軍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莫非真碰上美貌丫頭了。”
鄭瑉道:“可不是。”
桌上人大笑,都說他吹牛。
這時侯爺和世子一同走來,和眾人談笑喝酒,以示禮賢下士。
鄭瑉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想到剛才假山石後的滋味,再看一眼曾旭堯,心中頓時感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