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小攤、店鋪有序排列,人人身上都洋溢著一股蓬勃生氣,似對生活充滿無限希望跟向往。
“以前我曾聽人提過赤河,這裏私鹽泛濫,但是大頭全掌握在幾大家族手裏,所以富也是富那一小部分人,還有更多的人,依舊掙紮在溫飽線上。”
雲鳶容看著下方,眼神玩味,“加上這裏是朝廷管束不到的地方,為了生存,很多人鋌而走險變成惡徒,每年死在打架鬥毆的不下百人……沒想到,親眼所見會大不相同。”
她是做生意的,眼睛厲得很,下方景象,可不像是窮苦百姓能有的狀態。
“蘇伯言的能力,豈能等閑視之。隻要他想,他能把這個地方打理得更好。依我猜測,他怕是偷懶了。”給龍鳳胎布好飯菜,夏侯亦招呼女子過來,“先吃飯,養精蓄銳,才好找人算賬不是?”
“夫君說的是,我得好好把精神跟力氣養足了!”雲鳶容坐下來,咬著牙冷笑。
雲十三那貨,連她都敢騙,這次把人逮著了不好好把賬算清,她就不是雲鳶容!
什麼很快就會回來?什麼遊玩期間會給她寫信?
全都是狗屁!
丫當初走的時候就沒打算再回京城,也沒打算再跟京城的人聯係!虧得那時候在她麵前裝得那麼像,戲精!
越想越來火,雲鳶容吃飯吃出了尋仇的氣勢。
玉書玉竹相視一眼,齊齊看向爹爹,“爹爹,娘親又要去虐渣了嗎?”
在京城,每次娘親這等架勢出門,爹爹都會跟他們解釋說,娘親是出去虐渣渣了。
一雙兒女詢問,夏侯亦淡定如常,“自然。”
忽悠皇帝他都敢,忽悠起一對腦子還沒長全的小娃娃,夏侯亦自然更加毫無壓力。
雲鳶容冷笑,“都趕緊吃,吃完了上門!到時候你們誰都別攔我!”
一大兩小齊搖頭,絕對不攔。
蘇府。
雲鳶歌剛剛午覺醒來,就聽門房來報,“夫人,門外有貴客,說是京城來的,要見夫人。”
“京城來的?”雲鳶歌皺眉,自從離京之後,因為某個特殊原因,她跟蘇伯言再沒跟京城的人聯係過,來到赤河相當於隱世而居。
不可能會有京城的人知道他們行蹤,還找上門來。
想了下,雲鳶歌問門房,“他們可有報上家門?”
“沒有,來人說夫人見了便知,”門房頓了下,小心看了雲鳶歌一眼,才猶豫道,“來的是一男一女,帶著兩個孩子並四個侍從……女客讓奴才轉告夫人,說、說讓夫人趕緊出去接駕,別想著逃跑,否則……”
“否則如何?”
“否則讓她逮著了,她要把夫人揍得不能自理……”
門房說這話,心肝都是顫的。
好幾年了,頭一回遇上這麼牛氣哄哄的訪客,居然敢說要揍他們夫人
要不是看出他們不像是來找茬的更像是故人來訪,門房還真不會來通報。
那邊廂,雲鳶歌嘴角已經開始抽搐,同時心頭砰跳,猛地站起來往門外走。
那麼熟悉的語氣,熟悉的作風,她在認識的人裏隻想得出一位。
雲十二那貨殺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