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說不出口麼?”雲鳶歌也很委屈。
以為自己嫁了個太監,誰知道真相如此驚人?
“再說當時是什麼形勢你也知道,皇上要是知道蘇伯言是個男人,知道我們將來會有後,他能放我們離開?不說他,就說滿城權貴世家,要是知道蘇伯言不是太監,還不得亂了套?我哪敢輕易往外說?”
“我還能給你四處宣傳怎麼著?”
“我自然相信姐你不會,但是若生了什麼意外呢?”
雲鳶容頓住,神色沉凝。
這世上唯一防不住的就是意外。
但凡蘇伯言不是太監這事兒走漏半點風聲,就會如水珠濺入油鍋,瞬間引至沸騰。
朝堂會大亂,後宮也會大亂,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她跟雲十三易地而處,有一件事情說出去恐會危及夏侯亦安全,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絕對不會往外說。
“孩子多大了?”她問。
雲鳶歌立刻乖乖回答,“三歲七個月,九月初八生的。”
“比玉書玉竹大三個月,那倆是龍鳳胎,三歲四個月。”
“我離京的時候正好懷熙兒三個月,這麼說我剛走你就有了?”
“怎麼?”
“說明這是我給姐沾的福氣啊!”
“一把年紀了,能不能要點臉?”
“要什麼臉,見到姐姐高興,臉不要了!”
“……噗!這德性,也不知道跟誰學來的。”
姐妹倆之間的氣氛,一下就緩和了下來,四年多的時間隔閡,也在嬉笑中慢慢消失。
蘇伯言下傍晚的時候從堂口回來,進門就看到庭院中間多了三道身影。
一大兩小,圍著他寶貝女兒轉,大的那個多年不改,什麼時候見著都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溫吞模樣,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
“回來了?”看到門口進來的人,夏侯亦淡淡招呼。
“多年不見,夏侯世子還是那麼不見外,在哪都能當成自己家一樣自在。”
“你把我的小別莊當成自己的地方來去自如,還少了?”
“所以你今兒是上門禮尚往來來了?”走到夏侯亦麵前,蘇伯言笑著往他胸口捶了一下。
夏侯亦也笑了,回了一拳,“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歡迎來客的。”
“某已經是半個江湖人,染了江湖人的習性,世子爺勿怪。”蘇伯言邊說,邊把女兒抱起來,招呼幾人進大廳,“既然來了,在赤河多呆一段時間四處走走看看,讓赤河百姓增加一點營收。”
“這種小算盤你都不放過,把我們夫妻倆當成肥羊薅羊毛啊?”兩大男人走進客廳,雲鳶容正好聽見最後一句,故作不爽。
“姐,你這麼想就不對了,”雲鳶歌道,“赤河是小地方,吃吃喝喝能花你多少錢?不定你走走看看,發現有什麼能摻和的好買賣,轉手就賺得盆滿缽滿呢?”
雲鳶容瞪著雲鳶歌,把嫌棄毫不客氣的擺上臉。
這貨又把她當傻子哄了,至於護夫護成這樣?
還賺得盆滿缽滿,赤河以販售私鹽聞名,那東西她敢碰啊?
坑姐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