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正天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如意,他不回家不是因為忙,而是…,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看到那個女人,他就覺得自己不像自己,她表現的越淡然,越讓他覺得煩躁,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他越來越不想回家。
這一天,下班後,邢正天也沒有立即回去,應酬完之後,他就開著車去了經常去的那家酒吧,他是個正常男人,會有生理需要,而且這些天,看見崔凝雪,他總是冒出一些過火的想法,他把這鬼節為他好久都沒有做過了。
今天晚上前來搭訕的女人有幾個很不錯,他挑了一個,直接帶著上車了,上次在這裏遇見的事,他可不想再被掃興一次。
那女人長得妖冶,手段也跟個妖精一樣,還在車上就開始挑逗他,興許真的是禁欲太久,女人熟練的譏誚,很快就弄得他一身****,看著纏在他身上的女人,一瞬間他似乎看見了那個長相清純,眼睛澄澈的女人,突然間沒了興趣,那妖冶的女人自然也注意到他的變化,不過她並沒有氣餒,反而賣勁全身力氣去勾起他的興趣,終於忍無可忍,邢正天猛地踩了刹車,然後冷冷道,
“下車!”
女人一愣,繼而嬌笑起來,
“先生是覺得不夠刺激嗎,或者我們在這裏可以…”
聲音也曖昧起來,手開始似有若無的在邢正天大腿上摸索,邢正天滿臉寒冰,拿出一疊錢擲過去,聲音更冷了,
“下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女人心有不甘,但是看了看那些票子,心一橫,抓起錢就下車,臨走還不忘罵一句,
“該死的陽痿!”
邢正天沒工夫理會她說了什麼,因為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叫崔凝雪的女人,她笑著叫他“先生”,紅著臉問他“要不要咖啡”,擔憂的提醒他“晚上別熬太晚”!
他們隻是萍水相逢,她為什麼要管他那麼多,而他為什麼因為她的三言兩語心中蕩起波瀾,這到底是怎麼了!
看來今晚上他是什麼也做不了了,比起跟這幫女人廝混,他更想看看她溫和的笑臉,不再多想,掉頭往回走。
他回來的並不算早,但是整個邢家依舊燈火通明,往常這個時候回來,大多數燈都熄了,隻會在客廳給他留下燈,而今天有些奇怪啊,納悶的停下車,還未進去,老管家就臉色凝重的趕過來,
“老爺,您可回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她走了?”
直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崔凝雪不辭而別,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不,不是,是少爺,少爺今天回來就一直鬧肚子疼,家庭醫生看了也不見好,打電話到公司您也不在,崔小姐就讓下人開車帶去醫院了,剛剛才回的電話,說是闌尾炎,要做手術,讓您趕緊去一趟,要家屬簽字。”
邢正天先是鬆了口氣,緊接著表情就凝重起來。
“哪個醫院?”
“XX醫院,在XX路。”
邢正天不再多話,直接上了車。
“醫生,麻煩您先做手術吧,孩子等不了啊。”
崔凝雪臉色蒼白,眼眶也是紅紅的,緊緊的抓著醫生的袖子不鬆。
醫生也很無奈,
“抱歉,這是規定,萬一手術出了事故,誰來擔負這個責任,你不是他的母親,我也承擔不起。”
“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孩子死嗎?”
崔凝雪不可置信的望著這幫沒有血性的醫生,聽著病房裏孩子微弱的哭喊,心就像揪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