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忠心的護衛一樣,幾乎是在無言前腳剛走,鳶一折紙便一言不發的跟在其身後。
兩人走在‘AST’駐紮地的走廊上,如入無人之地一樣,即沒有躲躲藏藏,也沒有鬼鬼祟祟,而是光明正大的走著。
更準確的說,鳶一折紙隻是在跟著無言走著而已。
畢竟,來的時候,無言是直接運起空間轉移的術式,帶著鳶一折紙,轉到了威斯考特、愛蓮兩人的所在地,而現在,無言既然沒有打算再次使用空間轉移的術式離開這裏,鳶一折紙也隻能跟著了。
雖然,對於現在的鳶一折紙來說,‘AST’很有可能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敵人,但既然無言是‘AST’的敵人,那麼,決心一輩子跟隨無言,以報再生之恩的鳶一折紙也不會對‘AST’有絲毫的留戀。
這便是鳶一折紙!
可以因為一個仇恨而走向扭曲的人生,也可以為了一個恩情而與全世界為敵!
說鳶一折紙真性情也好,說她魯莽也罷,甚至說她腦袋一根筋,鳶一折紙大概也會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的承受下來。
誰讓她就是這麼一個極端的人呢?…
當然,現在走向極端的鳶一折紙,道路無疑比以前明亮了無數倍…
隻是,有些事情,鳶一折紙還是會有些不明白的…
“這樣好嗎?…”跟在無言的身後,鳶一折紙陡然開口。
“我不認為你是仁慈到會留下敵人一條性命的人!”
乍聽之下,鳶一折紙好像是在嘲諷無言,但對鳶一折紙頗為了解的無言卻是明白鳶一折紙的意思。
威斯考特與‘DEM’是敵人!
這一點是絕對勿於質疑的!
而即使是鳶一折紙,也能夠看得出來,威斯考特這個人,很危險,非常的危險!
不是說威斯考特的力量有多強,而是,這個人給了鳶一折紙一種打從心底深有所感的危險感覺!
也許,作為敵人,威斯考特甚至比愛蓮更加可怕!
這個觀點,鳶一折紙雖然沒有根據去證實,但她卻很相信自己的感覺。
同樣的,鳶一折紙並不覺得無言會不明白威斯考特的危險。
若是放任威斯考特繼續下去,或許有一天,聚集在無言身邊的精靈們還真有可能會被威斯考特所捕捉!
那個時候再後悔,那就真的來不及了…
“你以為我不想把他給宰了嗎?…”無言也聽明白了鳶一折紙話中的意思,無奈的撓了撓臉頰,攤起了手來。
“我能容忍他一次,能容忍他兩次,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他三次,剛剛我確實很想宰了他,以絕後患,但有人不給啊…”
“有人不給?…”鳶一折紙怔了一下下,剛想詢問緣由,一陣錯亂的腳步聲便蠻橫的打斷了她,引起了鳶一折紙的注意。
與無言一起,鳶一折紙抬起頭,看向了走廊的前方,旋即,一支大概在十幾人左右,身上穿著專用的連線套裝,全體都是少女的隊伍,印入了鳶一折紙的眼簾。
而在那支隊伍前方的領頭者,正是鳶一折紙以前的上司,日下部燎子!
鳶一折紙當場眉頭重重的皺了起來,轉頭,看向了無言。
“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快撤退的好…”
“是啊,必須先撤退了,被看到的話就有點麻煩了…”無言讚同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可下一句話卻是讓鳶一折紙愣住了。
“所以,我就先撤退了,咱們門口再見吧!”
留下這句話,無言不等鳶一折紙反應過來,身體一轉,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鳶一折紙愣愣的看著無言消失的方向,沉默了下來,眼中,一絲絲不可仰止的感激緩緩的浮現。
鳶一折紙當然不會以為無言是想拋下她不管了。
就算想拋下她不管,也得看看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
一群‘AST’的成員,還沒有資格讓無言做出拋下同伴,逃之夭夭的行為來!
更何況,鳶一折紙也不相信無言會做出這樣的事。
雖然鳶一折紙真正與無言進行接觸與認識的時間隻有短短幾天,但從跟在他身邊的精靈們每天臉上從不失去的笑容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