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間看到太宰治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就覺得搞笑。
要不是要晏清川處理mimic要急著走,他說不定還會將太宰治的表情拍下來給織田作之助看。
論太宰治社死現場。
阪口安吾在晏清川去的那天便收到了消息,心中不由猜測自己在什麼地方暴露身份。
如今這個身份看來不能用了。
“抓住他!”
灰色的披風遮擋住真實的麵容,挺直的脊梁裏是不屈的靈魂。
不用過多思考,阪口安吾就知道麵前的人是mimic的首領安德烈紀德。
“你應該付出代價,試試看你的同伴會不會來救你吧。”
“把他帶走。”安德烈紀德對著手下說道。
如果是織田作之助的話,他一定會來的。
阪口安吾心髒一陣疼痛。
難不成他的友人會因為他的原因失去生命嗎?
風不知從何處來,吹動著灰色披風的衣擺。
安德烈紀德閉上眼,轉瞬之間將目光投向門口,一個米灰色羊毛卷的少年站在那裏。
“讓我們來一次堂堂正正的對決吧,少年。”安德烈紀德笑了一下,“希望你可以讓我死於戰場。”
“如你所願。”
晏清川手上具現化一個炮台,一發攻擊對準安德烈紀德。
炮火連天,灰色的飛煙不斷升起。
這時候晏清川衝過去,進入煙霧內與安德烈紀德扭打在一起。
晏清川一掌拍向安德烈紀德的肋間,而此時安德烈紀德的腦海中卻浮現了一副畫麵。
裏麵的少年擊中男人的肋間,“哢嚓”一聲,男人吐出一口血,緩緩倒下,沒了聲息。
這是安德烈紀德的異能窄門,可以預測未來。多年來的戰爭因為有這樣的異能使他無數次險象求生。
如今即便這個少年再如何古怪,也不能打敗他。
安德烈紀德如此想道,他也是這麼做的。
他稍微移動位置,便躲過這次危險。
可事實卻與他預測的相反,隻見少年拍向自己肋間的手瞬間移動方向,朝著安德烈紀德的方向改變。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人的慣性很大,想要改變已經做出的事難上加難,可晏清川像是沒有慣性一樣可怕。
原本呈掌的形狀的手成握住的模樣,有一把刀自動出現在他的手裏,填充了那個缺口。
刀劍向下刺去,卻被安德烈紀德拿灰色幽靈擋住。
晏清川一個少年的力氣不敵成年男人,被甩出去順勢便後退。
以手為筆畫符,金色的符咒在空中漂浮,隨後飛身落入地中,再沒了蹤跡。
安德烈紀德可不相信少年會做無意義的事。
當晏清川再次攻擊時,安德烈紀德忽然明白那個符咒在這場戰鬥中起了什麼樣的作用。
他的窄門並沒有發揮它應該有的用途,也就是代表他接下來的戰鬥隻能依靠於他過往的經驗。
“好算計。”
安德烈紀德拿著灰色幽靈對著晏清川,“不如來做個實驗好了,看看是你的子彈快一點,還是我的。”
“樂意奉陪。”
晏清川手裏出現一把左輪手槍,同樣對準安德烈紀德。
兩個人同時發射,晏清川的頭卻在子彈接近時候偏了一點。
子彈擦著他的臉飛過,留下一道血痕。
而安德烈紀德倒下,沒了呼吸。
“這場爭鬥也應該結束了。”
晏清川一揮手,地上凝聚起密密麻麻的人形,朝著mimic跑去。
會痛苦的人類怎麼比得過沒有感覺的人形。
……
洛間哼著歌走到一座別墅內,如過無人之境一般走到阪口安吾麵前。
阪口安吾看到周圍守在這裏的人對於晏清川的到來沒有任何察覺,心裏不斷地猜想著晏清川到來的目的。
洛間拍拍手,士兵悄無聲息地倒下。
那一張張青白的臉顯然是死了許久,渾身散發著死氣。
這分明是死了好幾天的人才該有的樣子,但阪口安吾清楚地知道這些人才剛倒下。
“阪口安吾,三麵間諜,不得不說,我還挺佩服你的。”洛間在房間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一副要和阪口安吾促膝長談的樣子。
“晏清大人……”
“嗯,事到如今,森首領覺得應該讓你回去了,你明白他的意思嗎?”
“可惜你剛來還沒做出什麼具有貢獻性的事情就要離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
阪口安吾覺得晏清川這些話暴露得太多了。
怪不得當初的入職見了森鷗外,並且十分順利,原來是森鷗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晏清川……他也是知道的。
晏聽見阪口安吾心聲才知道他是臥底清川:……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