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校尉過來,對眾人說道,“果然是西夏人。”
姬如歡忙開口問道,“問出什麼了?”
陳校尉一臉尷尬應道,“那個,我不會西夏話,沒、沒聽懂。”
吳越軒皺了皺眉,朝一旁吳桐道,“可有誰會?”
姬如歡心裏著急,也管不得其它,開口應道,“我會,走吧。”
說完便往抓來的那人那邊去了,吳越軒跟陳校尉忙跟了上去,吳越軒吃驚的道,“你會西夏話?”
姬如歡嗯了一聲,陳校尉是知道姬如歡的身份的,此時倒是有些擔心,開口說道,“那個,郡、姬公子,這審問有些……”
他結結巴巴的還沒說完,就已經到了那西夏人麵前,看著那一根根血淋淋的手指,姬如歡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倒是陳校尉白擔心了。
一見到那人,姬如歡便用西夏話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那西夏人看了一眼姬如歡,可能是手指不怎麼疼了,又硬氣起來,一言不發的將頭扭向了一邊。
姬如歡皺了皺眉頭,朝一旁陳校尉道,“想辦法讓他開口。”
陳校尉見這位郡主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麵居然一點不怵,也是微微有些驚訝,忙朝著西夏人旁邊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人堵住了那西夏人的嘴,便又開始用刑了。
吳越軒看的都微微皺眉,擔心的轉頭看向姬如歡,不想這人居然麵不改色的看著人施刑,眉頭都沒皺一下,他都有些懷疑,這人真是個隻十三歲的女娃娃?
一番折磨下來,西夏人痛的一臉的眼淚鼻涕,被堵住的嘴不停的嗚咽著。
姬如歡用西夏話說了幾句,見著那西夏人點了點頭,姬如歡便朝一旁施刑的人道,“鬆開他嘴。”
吳越軒等人都不懂西夏話,隻看著姬如歡流利的一口西夏話,跟那西夏人一問一答,好一會兒,才總算停了下來。
姬如歡讓他們把西夏人帶下去看好,才眉頭緊皺開口說道,“問出來了。”
吳越軒雖然很好奇姬如歡為何會說西夏話,隻此時卻也不是他好奇這個的時候,而是開口問道,“這些西夏人想幹什麼?”
姬如歡麵色沉重應道,“這人是個西夏斥候,知道的消息倒是不少,西夏跟大涼結盟了,他們出了十萬人馬,直接跨過西海過來,打算冒充大明援軍,假裝跟衡陽內的鎮北軍裏應外合,圍攻衡陽城外的大涼軍,等到時候將衡陽內的鎮北軍騙出衡陽,他們就可以聯手,以四十萬大軍的優勢殲滅咱們十五萬鎮北軍。”
吳桐恍然大悟的道,“我就說,那些西夏軍怎麼都打著大明的旗幟,原來是打的這主意。”
陳校尉道,“這姬將軍可不是那麼好騙的,哪兒會輕易相信這西夏冒充的援軍呢。”
姬如歡應道,“他說姬將軍身邊有他們的人,會讓姬將軍相信這些冒充的大明援軍。”
這倒不是那西夏人說的,是姬如歡自己加進去的,反正大家也都聽不懂這西夏人說了些什麼。
因為姬如歡知道,父親身邊絕對有細作,而且定然是父親相當信任的人,隻不知道到底是西夏的人,還是大涼的人,或者是宋丞相或四皇子的人。
吳越軒一直沒有說話,隻眉頭緊皺,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咱們得盡快想辦法通知衡陽城內的姬將軍,不然就麻煩了。”
姬如歡讚同的點了點頭,陳校尉卻是開口說道,“我的少爺,咱們就五千人啊,如今大涼的三十萬大軍,加上西夏的十萬,可是四十萬人馬,已經把衡陽圍城了鐵桶,咱們要如何通知衡陽城內的姬將軍?”
姬如歡將期待的目光看向吳越軒,這一路上就他的辦法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