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歡算著日子,在海上差不多飄了七八天,身上的兩處傷口總算是結痂,那滿臉堆笑卻異常固執的冬雪才鬆了口,答應了讓她離開。
冬雪問起她要去哪裏,姬如歡既想知道陳校尉和小花他們的消息,又想知道衡陽的情況,可兩相比較,她還是選擇了去衡陽,隻不知道,這冬雪如何送她去衡陽。
讓姬如歡沒想到的是,他們乘的船,就這麼暢通無阻的到了離衡陽最近的港口停了下來。
如今的港口,早沒了曾經的熱鬧,隻剩下來來往往的西夏士兵和停靠在港口的西夏戰船。
姬如歡實在不明白,他們的船停靠在了港口,那些西夏士兵居然都不聞不問,似乎看不到他們一樣。
隻到冬雪帶著她靠岸,才有人過來盤問,然冬雪隻拿出一個姬如歡從未見過的令牌,用著西夏語隨便敷衍了幾句,那些西夏士兵便對他們抱拳施禮,之後轉身離開了。
姬如歡就這麼跟在冬雪身後,暢通無阻的到了衡陽西城門之下,倒是到了衡陽城下,被衡陽守城軍細細盤問了一番。
吳越軒跟李誌親自來了西城門迎姬如歡,上下打量著確定她無事,才鬆了一口氣。
但看著居然隻姬如歡一個人,吳越軒吃驚道,“你一個人來的衡陽?怎麼來的?”
姬如歡指了指已經離開遠去的冬雪,開口說道,“她帶我來的。”
李誌看著那遠去的人影,居然是個女人的身形,皺眉開口問道,“那是什麼人,可有細細盤查過?此時正值關鍵時刻,怎能輕易放她離開?”
姬如歡應道,“我答應讓她走的,放心,她很安全。”
吳越軒同樣看著那人的背影,好奇問道,“你們怎麼穿過這鐵桶一般的包圍圈的?”
想著冬雪離開時所說的話,姬如歡沒有回答吳越軒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怎麼隻你們來了?我爹呢?”
李誌低下頭不再開口,吳越軒眼神閃爍也不答話,姬如歡看著兩人的反應,想起前世的事情,麵色漸漸變的蒼白,急切開口問道,“問你們話呢,我爹人呢?”
倒是一旁吳桐,很是無語的開口應道,“姬將軍無事,就是受了點傷。”
不等吳桐說完,姬如歡便越過李誌跟吳越軒快步往城裏走去,走了幾步轉過頭開,開口對著李誌斥道,“還不帶路?”
姬如歡一進門,便看到了靠坐在床上明顯比之前瘦削了的父親,眼睛一酸,眼眶裏就忍不住滾落下來兩行淚水。
“怎麼哭了?快過來給爹爹看看。”床上的姬將軍麵上露出慈祥的笑意,朝著門口的姬如歡招了招手。
在姬如歡進門之前,姬將軍還板著臉,原本是想著好好將這不聽話的女兒教訓一頓的,可等看到門口進門就哭的女兒,心就軟了。
姬如歡哭著過去,坐到了父親的身邊,不自覺的便看向了父親的手臂,開口問道,“爹爹,您的手如何了?”
姬將軍抬起手替姬如歡抹去臉上的眼淚,笑著應道,“爹爹的手不是好好的麼?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姬如歡頓住,之後便抓著父親的兩隻手,細細檢查了一番,麵上閃過一絲欣喜,不自覺開口說道,“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