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將軍聽得女兒提醒,便看向還坐在榻邊,衣冠不整的禮部尚書,“王大人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醒過來的王大人,此時簡直是又羞又怒,活了半輩子,坐到了這個位置,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會跑鎮國公府來搞出這種事情?他自己都覺得實在是丟人現眼。
清醒過來,他此時倒是隱隱有些印象,冷冷看向那還坐在榻上抽泣的女子,開口說道,“我倒是不知道,居然有這般不要臉的女子,躲在人床底下,趁著有男人進來,便爬上了男人的床。”
姬將軍譏諷一笑,應道,“王大人倒是來者不拒。”
王尚書斥道,“哼,若不是這小賤人趁著我喝醉了酒故意行勾引之事……”
“王大人,慎言。”
俞老夫人實在聽不下去,隻得大聲開口阻止王尚書繼續辱罵,這丫頭雖然隻是個庶出的丫頭,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但到 底也是俞家的姑娘,若再讓王尚書繼續辱罵,那便是損的俞家的顏麵。
王尚書被人嗬斥,心裏惱怒更盛,想著剛才好像有人說,這女子是俞家的姑娘,便冷眼看向俞老夫人,陰陽怪氣的道,“俞家的姑娘,真是好教養啊,怎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不能讓人說話了?”
若是以前,王尚書可能還會忌憚,可是如今皇上明顯對俞家有了隔閡,長公主還直接被皇上軟禁在了公主府裏,他可不會再忍下這種窩囊氣。
俞老夫人眼睛微眯,平時仗著有長公主撐腰,走哪兒都有人捧著,哪兒會有人這般跟她說話。
不過她活了一把年紀,到底也知道分寸,明白今時已不同往日,強壓下了心裏的怒氣,冷聲應道,“我俞家姑娘被王大人糟蹋,這往哪裏去說理,王大人怕是也脫不了幹係。”
“嗬嗬,”王尚書冷笑一聲,“俞老夫人這話說的還真是夠強詞奪理,本官喝醉了酒,不省人事,難道你俞家的姑娘也喝醉了酒不成?即便是真喝醉了酒,這般往男人的榻上爬,這教養也著實不敢讓人恭維。”
這王夫人站在一旁還一時有些懵,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啊?王家跟俞家一向交好,為何自家大人就跟俞老夫人翻臉鬧起來了?
“王大人還真是會給自己找借口,咱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可不是這樣吧,我家小姑娘明明是被強迫,王大人倒是將責任推的幹淨,推在一小姑娘身上。”
“哼,那俞老夫人給本官解釋解釋,俞家姑娘不呆在俞老夫人身邊,跑來這邊院子鑽人床底幹什麼?”
“啊,我知道了。”姬如歡驚呼一聲。
所有人便將目光看向了姬如歡,便聽的姬如歡開口繼續說道,“之前俞老夫人便跟祖母提及,要給父親續弦,祖母沒答應,這邊又是父親的院子,這俞家姑娘怕不是鑽錯了床底。”
王尚書聽完冷笑著應道,“嗬嗬,俞家還真是好手段呢,這種事情都想的出來,本官真是見識了。”
姬老夫人此時也冷眼看著姬老夫人,開口說道,“老身還真是看錯了眼,俞夫人還是快些將這姑娘帶走吧,可別汙了我姬家的院子。”
俞老夫人被臊的老臉通紅,“你們什麼意思,老身一把年紀,會做這種事情?”
然而所有人都一臉不屑的看著她,早就在心裏給她定了罪,任她如何狡辯,都不會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