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歡愣了愣,才開口說道,“您怎麼還要我回冀州?”
九皇叔道,“我有要事,不能帶著你。”
姬如歡噘著嘴,“那我就在這兒等著您回來。”
九皇叔很是無奈應道,“我不會再來這裏。”
“那您就帶著我。”
“九皇叔,您就帶著我嘛。”
“九皇叔……”
可是這次不管姬如歡如何撒嬌耍賴死攪蠻纏,九皇叔都沒再答應姬如歡,眼睜眼看著九皇叔進屋換了身衣衫,就出了院門。
姬如歡紅著眼眶跟在九皇叔身後,本打算直接上馬離開的九皇叔,終是停了下來,轉身看向紅著眼眶一臉委屈看著自己的小丫頭。
“聽話,乖乖回冀州,我忙完了去看你。”
聽著九皇叔這般溫柔寵溺的語氣,姬如歡突然就覺得特別的委屈,原本強忍著的淚水也毫無征兆的就這樣掉了下來。
見著姬如歡突然就哭了起來,九皇叔反而有些手誤無措了,手忙腳亂的伸手去給她擦眼淚,語無倫次的道,“怎麼還哭上了?”
看著這般一臉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主子,春曉等人都覺得有些不忍直視的轉過身,不忍再看,這哪兒還是他們曾經那個總是雲淡風輕如謫仙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子啊。
而院子門口的小金跟小花卻都是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情況,不是九皇叔麼?怎麼看著有點像一對有情人不得不分別時的依依不舍啊?
小金子在心裏哀嚎,這才多久啊,他家小姐怎麼又看上了另外一個,雖然這位公子確實比之前小姐看上的幾位都好看,可這變心也變的太快了些吧。
感歎完她家小姐變心太快,又開始冥思苦想,九皇叔是什麼九皇叔?細細將記憶中的皇親國戚整理了一遍,除了有個尚未成年的九皇子,好像並沒有什麼九皇叔吧?
“我是真有事,不能帶著你,等辦完這是,再去看你可好?”
有些話順口就說了出來,說完之後,獨孤馳硯自己都覺得有些心驚,可是看著小姑娘不停往下掉的淚水,心驚瞬間被心疼所取代。
邊替小姑娘擦著眼淚,獨孤馳硯很是無奈的開口打趣,“還哭,你是打算淹了這院子麼?”
姬如歡哽咽一聲,“您不帶著我。”
九皇叔歎息著再次重複,“這次不能帶著你。”
姬如歡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若是能帶她,就自己這種纏法,估計九皇叔早就應下了。
可是想著冬雪跟自己說的,可能要去個一年半載,姬如歡心裏就難受。
抽抽噠噠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姬如歡開口說道,“那說好了,一定要來看我。”
看著小丫頭的眼淚總算有了收勢,九皇叔稍稍鬆了一口氣,應道,“會的,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再有什麼事,我不一定能及時趕來。”
姬如歡點著頭,“您身上的傷還需要好好養著,您也要保重身體。”
九皇叔點頭應道,“好,那我走了?”
姬如歡撲進九皇叔懷裏,用力的抱了抱,九皇叔正有些手足無措,姬如歡便鬆開了九皇叔,吸著鼻子開口說道,“九皇叔保重。”
九皇叔聲音低沉應道,“保重。”
之後便翻身上了馬,春曉等人也跟姬如歡道了保重,便跟在九皇叔身後,一行人打馬離開了。
隻留下姬如歡站在原地,看著馬飛奔著越走越遠。
小花跟小金站在姬如歡身後,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後還是小金開口問道,“那個?小姐,咱們要回冀州麼?”
姬如歡從懷裏掏出手帕,細細的將臉擦幹淨,把髒了的帕子丟給小花,若不是還紅著眼睛,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等著答案的小金,便見著自家小姐又恢複了之前那般淡然的模樣,邊往院裏走邊開口說道,“回什麼冀州,休息一晚,明日去江湖客棧。”
門口傳來小金的疑似哀嚎的聲音,“啊?小姐,還要去那江湖客棧啊?”
隻是小金的抗議終是沒有奏效,他們在小院兒裏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一行三人便收拾了行李,去了臨海鎮,站到了江湖客棧的門前。
臨到了門口,小金還是忍不住再次勸阻,“小姐,咱還是別去了吧。”
可他話還沒說完,自家小姐就已經一腳邁了進去,小花則緊緊跟在小姐身後。
“客觀裏麵……,喲,小哥兒怎麼又來了?老板娘,來了個熟客。”那招呼他們的小二,一看清他們的模樣,便朝著櫃台裏麵吆喝了起來。
這客棧大廳仍舊是熱鬧異常,小二的吆喝聲很快就被吵鬧聲壓了下去,不過在櫃台裏麵忙碌的老板娘還是聽見了小二的吆喝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