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姬如歡麵上還帶著滿足的笑意,雖然自己再次被大漢撂倒,但是其中一人也同樣被她撂倒了,這還是這幾天以來的第一次。
姬如歡咬著牙正準備從地上爬起來,卻突然間麵前人影一晃,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經被人從地上輕鬆的拉起摟進了懷裏,而剛剛給她喂招的大漢,卻全部都已經躺在了地上。
姬如歡一臉懵的盯著躺在地上幾個大漢,吐掉了嘴裏的沙,才抬起頭看向摟住自己的人。
待看清之後,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吃驚的道,“九皇叔,您,您怎麼在這兒?”
九皇叔看著跟之前大變樣的姬如歡,確定她並無大礙之後,才臉色微黑斥道,“讓你回冀州的,怎麼會在這裏?”
姬如歡尷尬的笑了笑,“我說了我不想回冀州的,九皇叔,您不會是為了找我才跑來這裏的吧?”
便聽得九皇叔身後的春曉開口說道,“您想多了,咱主子可是這島上的人。”
跟著趕過來的子墨一臉興味盎然的看著兩人,帶著笑意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便見著九皇叔冷眼看向了自己的大師兄子墨,冷聲說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子墨一臉好笑的應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習武可是她自己選的,不能怪我,不然你帶回去自己教。”
姬如歡卻還有些震驚的一時沒回過神來,看看九皇叔又看看子墨師兄,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九皇叔,您便是子書師兄?”
不等獨孤馳硯回答,子墨便饒有興趣的先一步開口應道,“對,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咱們島上最優秀的子書師兄,怎樣,要不要換個人教你,跟著你子書師兄?”
姬如歡看著九皇叔晦暗不明的眼神,心虛的低下頭應道,“不用,子墨師兄教的很好。”
子墨看著好笑,居然一改以前穩重的形象,故意挑撥道,“怎麼,你是擔心你子書師兄教的不好麼?”
姬如歡偷偷瞄了一眼九皇叔,眼看著九皇叔麵上的表情越來越冷,便不滿的瞪了一眼子墨師兄,大聲反駁道,“子墨師兄您別胡說,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子墨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沒再繼續逗姬如歡,卻是略帶戲佻的看向了獨孤馳硯,“難得看到師弟這般模樣,看來咱們如歡小師妹對師弟來說不同一般啊。”
獨孤馳硯倒是麵不改色的應道,“勞大師兄費心了,大師兄若是沒事,便先回去吧,我跟我這侄女兒還有話要說。”
他這一副長輩打算說教小輩的口吻,倒是讓子墨想繼續調侃幾句,也有些調侃不下去了,隻得揮手作罷,“行,今兒就到這兒吧,記得明兒一早繼續訓練。”
說完便無視獨孤馳硯那刀子一般的眼神,帶著幾個一瘸一拐的大漢轉身離開了。
姬如歡一直吃驚於九皇叔的突然出現,待到子墨師兄等人離開之後,才發現此時的自己有多狼狽,汗水混雜著沙灘上帶著腥臭味的沙土。
更重要的是,她此時還這般模樣被九皇叔摟在懷裏。
姬如歡慌亂掙脫自己站定,看到九皇叔身上因為自己沾染上的沙土和汗漬,姬如歡紅著臉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那個,對不起,弄髒了您的衣服。”
獨孤馳硯順著姬如歡的目光低頭,看到自己衣衫上的汙漬,麵色更黑了,提腿便大步轉身離開了。
姬如歡看著九皇叔離開的背影,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然而走出一段距離的九皇叔卻是再次轉身黑著臉看向她,並冷聲開口斥道,“還不跟上?”
姬如歡條件反射的小跑著跟了上去,不想越是慌亂越是出糗,腳下一個踉蹌就再次跟海灘來了個親密接觸,整個人趴在了沙灘上。
此時的獨孤馳硯倒是沒有剛開始見到姬如歡時的擔心了,反而是看到姬如歡這般模樣莫名的覺得生氣。
不過見到跌倒在地的姬如歡,倒也沒有不管不顧,而是倒退回來,擰著姬如歡身後的後領,如擰小雞一般,不客氣的將姬如歡擰了起來。
站在不遠處的春曉,忍不住用拳頭捂住嘴咳嗽了一聲,才將唇邊溢出的笑聲掩飾了過去。
姬如歡被突然勒緊的領子勒的咳嗽了幾聲,好在九皇叔在她站定之後,便及時鬆開了手。
她這才緩過勁兒來,不滿的抬起頭瞪向身旁九皇叔,可看到九皇叔冰冷的臉孔,瞬間又泄氣的耷拉下了腦袋。
好在這次九皇叔倒是放慢了腳步,姬如歡乖乖跟在九皇叔身後,心裏腹誹,看九皇叔這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一行三人就這樣沉默著往前走,吸引了島上一眾人的目光,一路經過練武場,穿過內島,去了靠南九皇叔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