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歡用力吸了吸鼻子,待情緒稍稍冷靜,才看著九皇叔開口說道,“明明分開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幾個月功夫就變成了這樣了?您這次是傷了哪裏?”
邊說著姬如歡便湊了上去,準備查看九皇叔哪裏受了傷。
眼看著姬姑娘又準備扒自家主子的衣服,且他還在屋裏,春曉便忍不住提醒道,“六姑娘,主子是中的蠱毒,不是外傷。”
姬如歡疑惑皺起眉頭,“什麼是蠱毒?”
“額,”春曉一時還真答不上來,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家主子。
便聽得九皇叔轉移了話題開口說道,“衣服上都是你的眼淚鼻涕,幫我找一件幹淨的換上。”
姬如歡聽得九皇叔的話,看向九皇叔胸口的衣服,尷尬的微紅了臉,忙站起身邊問春曉邊胡亂找著,“九皇叔衣物放哪裏?”
姬如歡想要親自動手,卻終究是被獨孤馳硯趕了出去,他擔心讓小丫頭看到他骨瘦如柴的模樣,又該難過的掉眼淚了。
見著姬如歡出來,冬雪便迎了上來,“六姑娘,您這一路肯定也累了,不若先去隔壁休息一會兒?”
姬如歡搖了搖頭,冬雪勸道,“明天主子解毒還需要您的血做藥引,您若是不休息好,如何給主子血呢?”
姬如歡卻固執繼續搖頭,“我要陪著九皇叔。”
獨孤馳硯收拾妥當,被春曉扶著躺下,便又昏昏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姬如歡一直沒聽見屋裏的動靜,終忍不住急切推開了門,便見著春曉剛輕手輕腳的給九皇叔蓋好了被子。
姬如歡放輕了動作,過去了九皇叔身邊,春曉便開口說道,“六姑娘先去休息吧,這裏有屬下照看著呢。”
姬如歡搖了搖頭,在九皇叔身邊坐下,並伸手握住了九皇叔骨瘦如柴的手。
春曉看著六姑娘這般模樣,歎息著搖了搖頭,便轉身離開了。
獨孤馳硯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身邊趴著一個人,扭頭看過去,便見著姬如歡趴在自己的身邊,眉頭緊皺,眼角還有未幹涸的淚痕。
春曉在獨孤馳硯醒來時就發現了,忙端了藥過來,獨孤馳硯便小聲說道,“讓冬雪過來帶她去隔壁休息。”
春曉看了看被六姑娘緊緊握著的自家主子的手,很是無奈應道,“屬下已經讓冬雪來過幾次了,每次隻要一動六姑娘的手,六姑娘必定醒來了,並堅持要守在您身邊。”
獨孤馳硯試著抽了抽自己的手,果然,姬如歡馬上坐起了身子,“九皇叔,您醒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獨孤馳硯語氣嚴厲道,“去隔壁休息。”
換做以前,姬如歡肯定乖乖聽話,可是這次卻沒有用,姬如歡眼神堅定的搖了搖頭,“我要陪著您。”
獨孤馳硯歎息一聲,自己挪了挪身子,空出外麵的位置,說道,“上來吧。”
一旁春曉猶豫的開口說道,“主子……”
隻“不妥”的話還沒說出口,見著主子看向他的眼神,便自覺改了口,“您該喝藥了。”
姬如歡幫忙親手伺候著九皇叔喝下了藥,便麵色微紅的在九皇叔身邊躺了下來,兩手還緊緊握在一起,姬如歡眼神滴溜溜的瞎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