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長老終是忍不住開口,咬牙切齒的勸道,“小姑娘,做人留一線,這日後也好相見呐。”
姬如歡聽得咯咯笑了起來,笑完才諷刺應道,“喲,您老居然知道這句話,那您可真的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之前口口聲聲讓我回家的時候,怎麼沒想著留一線呐。”
太子也冷聲開口,“連本宮都不看在眼裏,幾位怕是不懂這個道理的吧。”
被年輕小輩如此諷刺,那長老一張青紅交接的老臉紅了白白了紅,異常精彩,正在發怒的邊緣徘徊,卻是被大長老及時阻止,硬生生忍了下來。
此時姬如歡也差不多敢肯定,這些個長老很是忌憚這位空塵大師了。
姬如歡萬沒想到,這些個目中無人的隱黎族長老,連天機老人他們都不放在眼裏,卻因為空塵大師的到來,居然這般隱忍。
不過到底是隱黎族長老,而且今兒是她跟九皇叔大喜的日子,姬如歡也並不打算真的找人把他們給叉出去,隻想逼著他們當著眾人的麵,名正言順的承認自己便是他們的少主夫人。
“怎麼,諸位長老是不願意承認我這少主夫人,還是覺得少主的事兒諸位都能做主,早就沒將少主看在眼裏了,那不若幹脆讓夫君把少主的位置讓開諸位長老們得了?”
便聽得宋世雄一聲冷哼,“少主夫人您盡管放心,咱們心裏可從來都隻有少主,從來不聽什麼長老們的。”
宋姨抿唇應道,“諸位長老向來以咱們是隱黎族的外姓人為由,什麼事情都將咱們都摒棄在隱黎族之外,從來不跟咱們商量,今天咱們也就把話放在這兒了,諸位長老若不承認少主夫人,咱們自願脫離隱黎族,跟隨少主跟少主夫人。”
首位上的空塵大師終是開口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冒昧插幾句嘴。隱黎族何時輪到這幾位長老當家做主了?諸位也休要胡說,馳硯是隱黎族嫡係血脈,貧僧斷然不會讓馳硯脫離隱黎族,若真如諸位所說,幾位長老居然如此目無少主,也應該是將幾位長老逐出隱黎族才是。”
幾位長老瞪大了眼睛,沉不住的那位最先忍不住道,“咱們可是長老。”
便聽得空塵大師應道,“長老又如何,也不過是黎家的家仆罷了,黎家本是感念諸位祖先的衷心,才提攜了諸位的祖先為黎族長老,世代扶持黎家的後人,不想到了幾位這一代,倒是成了威脅少主的籌碼了?”
被長老們下過麵子的太子,此時可不會再跟這些個老頭子客氣,落井下石冷聲諷刺道,“一家仆出身也如此大的排場,倒是讓本宮長了見識。”
空塵大師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是貧僧失言了,佛曰眾生平等,便是家仆,也該平等對之,太子殿下也萬不要被貧僧錯導。”
太子施禮應道,“大師教訓的是。”
然而該說的都說了,該失言的也都失言了,空塵大師的自我悔悟,也不能改變這些長老明明是家仆,卻仗著長老的身份耀武揚威的來破壞主子婚禮的事實。
所有人再看那些長老們的目光,便都充滿了諷刺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