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客棧,月紫熏便也招呼了獨孤馳硯他們不必再扮成侍從,招呼坐下跟她一起吃飯,並開口說道,“這客棧是咱們產業,都是自己人,在這裏麵你們也不必扮成侍從了。”
等他們坐下之後,跟著他們一起來的侍從和護衛也都變成了在日月城時的模樣,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一點也不客氣,甚是隨意的邊說話邊吃起了晚飯來,跟在外麵時完全是兩幅畫麵。
姬如歡看著這前後對比的畫風,差距如此之大,眼角便忍不住微抽,恐怕沒人能想到,這日月神教在外麵的神秘,都是裝出來的。
他們暫時在客棧裏住下,第二天,便有人來報,說天玄教昨日便已經進了城,如今住在另外一家客棧裏。
紫熏不準備在自己的客棧裏見天玄教教主,而是在客棧旁邊的一處單獨的院子,也是日月神教的產業,知道少教主要在這裏接待客人,客棧的人便早就做了一番準備。
第二天一早,他們在客棧裏吃過了早飯,便過去了隔壁。
隔壁的院子一改日月神教平時的低調,裝扮了富麗堂皇,姬如歡邊看邊忍不住咂舌,“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一旁月紫熏笑著應道,“咱們日月神教在外人眼中好歹是天下第一邪教,總該有個第一邪教的樣子嘛,不然還不得讓人看了笑話。”
姬如歡笑著道,“主要是見識過了日月城的模樣,再看這院子,總覺得有些奇怪。”
這時有侍衛來報,“少教主,人已經到門口了。”
紫熏蒙上了麵紗,開口說道,“我得把臉遮起來,就我這張臉一露,估計一點日月神教少教主的威信都沒有了,你們快過去站好,也別露出了馬腳。”
獨孤馳硯跟姬如歡站起身來,帶好了臉上的麵具,過去站好。
紫熏帶上了麵紗之後,給人的感覺也瞬間變了,不再是姬如歡麵前那個會照顧人的大姐姐,也不再是獨孤馳硯麵前那個活躍帶著點小調皮的師妹。
她身子柔若無骨的往那椅子上一靠,帶上麵紗隻露出那一雙特意描過,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整個人說不出的邪魅,前後給人的感覺,就如同變了一個人。
沒一會兒門口的侍衛就帶了一個中年男子進來,男子個子不高,長相普通,就是一放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被忽略的那種普通人。
姬如歡細細的打量著這天玄教主,總覺得這天玄教教主似乎不應該是這般普通的模樣,心裏猜測著,說不定這天玄教的教主也跟她和九皇叔一樣,又偽裝過。
紫熏靠坐在首位上,一副慵懶的模樣打量著進門的人,完全沒有起身或是坐正的打算,很顯然是沒把這天玄教的教主看在眼裏。
然而這天玄教教主也不惱,也不作聲,進來之後,便抱拳對坐在首位上的紫熏說道,“在下天玄教教主,見過少教主。”
紫熏不冷不熱的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的開口說道,“天玄教教主就長成了這般模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