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姬如歡跟獨孤馳硯起身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隻是即便起的這般晚,姬如歡整個人還是沒精打采的。
兩人直接在正院裏用早飯,正吃著飯,夏至過來說皇上派了人來見賢王。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來詢問獨孤馳硯為何沒有去上早朝,獨孤馳硯邊親手替姬如歡布菜邊開口淡聲應道,“讓他等著。”
在知道黎叔居然跟長老們勾結之後,夏至就非常後悔之前聽了黎叔的挑唆,如今的性子更是改了不少,聽得獨孤馳硯的吩咐,也沒有多問,直接前往正廳回話去了。
姬如歡邊吃著粥邊開口問道,“不見麼?”
獨孤馳硯柔聲應道,“不急,你先吃飽飯。”
姬如歡也確實一點不著急,慢慢悠悠的總算是吃完了一頓有些遲的早飯,兩個人才又晃悠著去了前廳,那做派,可謂是說不出的悠閑了。
皇上派來的宮裏傳話的太監倒是安安靜靜的前廳等著,見著兩人總算是來了,也沒表現出一點不耐煩,起身施禮,“奴才見過賢王,見過賢王妃。”
獨孤馳硯微微頷首,便扶著姬如歡去了首位上坐下,至於還站在那裏的太監,卻是一點沒有讓他坐的意思。
那太監也隻能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裏。
若比作旁人,作為皇上身邊辦事的得力太監,定然是要給他們幾分顏麵的,他們偶爾也會端著架子。
然而麵前這位賢王,他們幾個在皇上身邊當差的,沒有一個不怵的,別說是端架子了,就是說話也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這位大爺。
就如此時,他就站在賢王賢王妃的麵前,眼看著兩位在自己麵前秀恩愛,他卻不敢出聲打擾,隻等著兩位能大發善心找他問話。
好在沒讓他等多久,賢王掃了他一眼,開口淡聲問道,“何事?”
太監賠著笑一臉恭敬的抱拳施禮應道,“奴才奉陛下之命前來詢問,賢王今日怎麼沒去早朝?”
見著賢王聽著自己說話,而變的越來越冷的眼神,太監忍不住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便聽得賢王冷聲開口應道,“身體抱恙,暫時不上朝了。”
太監抬起頭偷偷打量了一眼首位上的賢王,忍不住在心裏吐槽,紅光滿臉精神飽滿,哪兒有身體抱恙的跡象?
既然說身體抱恙,麻煩也裝個樣子好麼?就這個模樣,他要如何回去複命?
太監也隻敢在心裏腹誹,根本就不敢開口。
獨孤馳硯卻似知道他想什麼一樣,開口繼續說道,“就這般回府皇上便是。”
說完便吩咐一旁的夏至,“夏至,送客。”
太監完全不敢多說一句,隻乖乖應道,“奴才告退。”
姬如歡卻在太監打算離開時開口應道,“等等。”
太監幫施禮應道,“賢王妃還何吩咐。”
姬如歡道,“回去告訴陛下,多謝陛下體恤咱們太過操勞,以後大明朝堂的事情,咱們就不多過問了,陛下有什麼事情也不必再找咱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