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跑到酒館門口張望。看不到鍾見艾的身影,又氣呼呼地回到酒館。
該死的鍾見艾,已經有三天沒有過來了。
白大娘看到女兒失魂落魄那樣,隻生氣了三秒。
因為就在剛剛,她有了一個好主意,可以治白曉潔心病的主意。
沒有什麼比轉移視線更好的法子了!
“曉潔,今天不做生意了,收拾一下跟我出去轉轉。”白大媽說。
白大媽可不是懶散的人,即使是大年三十,她也要賺錢,舍不得休息一刻。
上次休息是什麼時候?應該是搬家的時候吧!
白曉潔也麻利地收拾好,鎖上門,她不想掃母親的興致。
可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我們去哪兒?”白曉潔問。
白大媽手裏提著兩壇子好酒,“這酒入口不辣,很香很醇更易醉人!去人家一趟,空著手沒禮數”
“你不說去哪兒,我可就回去啦!”白曉潔說。
白大媽是過來人,白曉潔想啥她門兒清,“我們說好了,你給付毫慍一個機會,發現對方不合適,你就去找你喜歡的那個鍾見艾。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給那個混蛋一個機會!你要是想反悔,我們就回去!”
白曉潔剛才還打算,隻要聽到付毫慍三個字,就頭也不回往家走。
可現在她不說話了。
“白阿姨,曉潔,你們要去哪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付毫慍。
他一起床就朝酒館走,沒想到在半道就見著了曉潔。
白大媽見到他,用三秒鍾的時間,臉上隱去了厭惡,換成傲慢的神情,“去付毫慍家!他家自己養的土雞,打算殺了招待我們母女倆!”
付毫慍不示弱,“我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物件,值得關了酒館,趕去湊熱鬧。原來隻是一隻雞!”
“喲,那你有什麼稀罕物件,也拿出來瞧瞧!指不定我就讓我女兒嫁給你了!光耍嘴皮子有什麼用?”
白大媽的嗓門是高亢的,可現在,她故意學著用尖細的聲音說,就害怕鍾見艾聞不出尖酸的味道。
“可是相愛靠的不是真心嗎?”付毫慍說,“阿姨,你上我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我聽說你爹種了幾顆白菜,可我不愛吃白菜。”
“白阿姨,我知道我家窮,比不上付毫慍家!可我絕不會隻用白菜招待你。我家也有肉,蛇肉,味道比雞更鮮美!”
白大媽看出來了,鍾見艾是真心的,這平時挺嘴硬一個人,也有這麼卑微的時刻。
可白大媽就覺得惡心。
她也不想和他多費唇舌,“算了,今天我和曉潔還有事,就先走了!”
白曉潔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當她經過鍾見艾身邊時,一把被對方拉住胳膊,“曉潔,別走!”
“曉潔,別走!”鍾見艾努力控製著自己,又說了一遍,聲音中有一絲顫抖。
“你要是相信我,就回家去吧!”白曉潔說。
她撥開鍾見艾的手,“回家去吧,晚一點,我會向你解釋的。”
鍾見艾看著白曉潔母女的背影,一直走遠,直到消失。
他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