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12號病床的老奶奶是個退休的職工,她雖然總是笑眯眯的,但多年的婚姻她經常遭受著丈夫的家暴,後來離了婚,孩子不能判給她…父母接連去世,孩子大了不認她…
而南梔想要表達,全靠江銘琛這張“嘴”——她打字或是手語,江銘琛說。
臨近十二點,醫院統一訂的餐到了,江銘琛將病房裏四個人的飯都拿了過來,分給大家。
吃著飯,氣氛也融洽的不行。
一度讓江銘琛覺得…這並不是一個精神科病房。
老奶奶睡覺前還分給南梔一顆奶糖,奶味兒很足,南梔心滿意足地咀嚼,拉著江銘琛說,想讓他也給自己買。
江銘琛拿著糖紙,將名字記下來。
“我也想吃。”他的聲音放的極低,還緊湊著她的耳朵。
和昨晚一樣。
江銘琛已經吻了上來,攫取著她口腔裏的奶香。
甜膩又滿足。
南梔完全沒想到,隻輕拍他的肩膀。江銘琛沒理,吻夠了才放開她。
江銘琛拉上窗簾,把南梔哄睡著,才輕輕推開門走出去。
他去了一樓的超市,在裏麵呆了好一會兒。
昨天上午來醫院前,他收拾了些東西,已經覺得是比較齊全了,但真到了住院的時候,倒是缺這缺那,湊不齊全。
他先去找了那款奶糖,又買了抽紙、濕巾、垃圾袋,結賬時看了眼櫃台裏的煙,忍了忍還是買了一包。
那時候有了煙癮,還真是不好戒。
他拎著袋子,去了吸煙區。
一根煙抽完,他把東西放在門口,又揀了盒口香糖,往自己嘴裏放了一顆,嚼了嚼,才放心上樓。
回到病房,除了史閆東還在看書,原本午休的老奶奶和南梔都已經醒了。
此時,老奶奶正跟南梔學著手語。
老太太學的很起勁兒,一個接一個問,做完之後還問南梔,自己做的對不對。
兩人相處自如,這會兒看見江銘琛進來,神情充滿了期待。
老奶奶立馬說自己學累了,想歇會兒。
南梔便也回過身,“你怎麼才回來?我以為你回去了。”
丟下我不管了…
江銘琛拿出一袋兒糖,是她剛剛吃的那個。
原來是給她買糖去了。
南梔心裏樂開了花兒。
中間,南梔去了趟衛生間,老奶奶突然湊過身子,神秘兮兮地跟江銘琛說:
“小夥子,她醒來見你不在,可傷心了。”
“我問她是不是見不到對象所以才這樣,她還搖頭嘞。”老奶奶放低了聲音,語氣裏帶著溫柔。
“小姑娘什麼都寫在臉上哩。”
她不再是那個隱藏心事的南梔了。
“所以我才說要跟她學手語嘞。”
江銘琛一聽,笑著跟老奶奶道了謝。
沒想過南梔會這麼黏他,但一想到她的變化,江銘琛的心頭一喜。
他從袋子裏拿起一顆奶糖,拆開了包裝。
奶香四溢,甜的膩人。
南梔走到床邊,尚未坐穩,他直接將口中的味道渡給了她。
嗯,解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