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琛在南梔臉頰留下一個吻。
南梔拿過江銘琛的手機,在上麵打了四個字——
“很想很想。”
“那我回家一趟穿套西裝過來給你看看唄。”
南梔衝他笑笑,隻當他在說玩笑話。
“休息會兒吧。”
江銘琛拿起枕頭,重新擺了個位置,那張小紙片兒重新掉在了地上。
南梔沒注意,腦子裏想著江銘琛之前穿西裝的樣子。
江銘琛彎腰撿起那張紙片。
和那次在房間裏,自己塞在口袋裏的
上麵的文字…明顯是一個人情緒低落的時候寫的。
但字跡不是南梔的,他知道。
這顆心總歸是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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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南梔和病友們一起做治療的空,江銘琛回了趟家。
從衣櫃裏選西裝。
思考著哪套顯得他更帥。
換下衣服,他掏出口袋裏的那個紙片兒。
還是扔進了垃圾桶裏。
那些低落的情緒總是存在的,但過猶不及。
及時清理,才更加合適。
他又收拾了些東西,算好時間,離南梔治療結束還有三十多分鍾。
風塵仆仆,又趕到了醫院。
路上接了通電話,掛斷後走進水果店,買了些水果。
南梔從房間裏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格外正式的江銘琛——
一身合身的深藍色條紋西裝,腳上蹬著一雙皮鞋。
其實他這個時候更適合在身後藏一束花。
“好看麼?”
南梔還以為他是玩笑話,沒想到他還真穿給她看了。
“好看。”禁欲係帥哥一枚。
回到病房,南梔忽然想到了什麼,問江銘琛:
“我住院是不是要花很多錢啊?”
“這你怕什麼。”江銘琛給她剪指甲的動作沒停。
“你不是留給我一張銀行卡嗎?小富婆?”
南梔這才想起來,那次她留了手機和銀行卡給他。
打算還他錢。
回家之後,去書房拿手機的時候恰好碰到江銘琛在讀自己寫的信,沒顧上其他的。
說這話,十個手指都已修建完畢。
“腳指甲要不要剪?”
南梔動了動,搖了搖頭,腳指甲長得不快。
江銘琛收起指甲鉗,“現在想吃點水果嗎?”
南梔看了眼,他買了好幾種,其中那個椰子格外顯眼。
她喝了幾口,就有些喝不下了。
剩下的全讓江銘琛解決掉了。
傍晚,趁著飯前的一段時間,兩個人一起散步。
“南梔,爸爸媽媽說想過來看看你…”
“他們下午的時候給我打了通電話。”
南梔一聽,才發覺自己忘記了這檔子事兒。
之前便說過要去看二老,現在一住院,耽誤了好幾天。
“我不想跟他們隱瞞這件事,所以都告訴他們了。”
對於這件事,江銘琛糾結了好一會兒。
想再拖一陣,拖到南梔痊愈。
但終究還是選擇了坦白。
江父江母的態度其實尚不明晰,江銘琛沒有問,也不打算問。
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
他認定了南梔,今後的路再難,也要陪她一起走。
況且,這段路,他所認為的最難的時間,已經走過來了。
“有什麼事,都有我在,別擔心。”
南梔點點頭,又握住江銘琛的手。
他們依舊坐在樹蔭下的那個長椅上,周圍靜悄悄的。
“要是叔叔阿姨真的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怎麼辦?”
南梔想了想,還是問了他。
“帶你私奔。”
就四個字,說得很輕巧,但又像是真心說出來的。
並不是開玩笑。
“私奔去哪裏?”
“你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有你在,就有家。
末了,江銘琛說:
“他們這麼喜歡你,不會不同意的。”
坐在他的懷裏,仿佛什麼都可以不再害怕。
沒過幾天,江父江母便到了醫院。
他們來的時候,南梔正在掛水。
打過招呼,放下手中的牛奶和水果。
江母握住南梔的手,“好孩子,受苦了。”
“阿姨都好久沒見你了。”
在得知南梔抑鬱的時候,江母是勸過江銘琛的,江父則認為,這是選擇與擔當的問題。
自己的兒子,需要承擔另一個人的重量,一個身患抑鬱症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