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襪子不脫,衣服沒換,消息不回。
一回家就摘了眼鏡就窩在這兒哭?”
夢境裏的兩個人…模模糊糊,卻讓南梔覺得,那個哭泣的人是自己。
而另一個人,卻奇奇怪怪地出現在了夢裏。
畫麵一轉。
枕頭邊堆了一小撮衛生紙。
濕噠噠的,上麵是她的眼淚和鼻涕。
“別亂動,給你擦臉。
哭成個傻兒樣吧。”
會說這樣的話…根本不像是江銘琛。
“緩過來了?緩過來了就乖乖睡覺,腦子裏淨想些七七八八的,能睡著才怪。”
“你的命都是老子我救回來的,整天想著死啊死的,對得起我麼?
死有什麼意思,人早晚有一死。
你去那醫院看看,有多少想活下去的人。
閻王爺沒來找你,你就好好活著。
你老拿過去的事兒懲罰自己,有個屁意思?”
……
至此,南梔夢醒。
如此真實,但夢中的那個男人,又似乎跟江銘琛毫無相似之處。
“我剛剛做夢…好像夢到你了。”
“夢到我怎麼了?”
“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簡直和她最近看的電視劇裏的土匪男主一模一樣!
“怎麼說?”
“感覺比較神經大條,說話的時候…總是帶上‘他媽’、‘老子’、‘屁’什麼的。”
還很像土匪。
“很粗魯…”
粗魯…?
“那我在夢裏有什麼英勇點的表現?”
“說了很多鼓勵我的話。”
嗯,強行鼓勵。
“……”
“按理說…我不應該再夢到這些了。”
“都是正常現象,沒準兒是今天太累了。”
想到了什麼,江銘琛又問:
“如果我和夢裏一樣,你會喜歡嗎?”
南梔搖搖頭,但是又點點頭。
“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江銘琛點點南梔的鼻尖。
“反正你怎麼樣都愛我,我也都愛你。”
就算是土匪…也還是個帥土匪呢…
“去洗個熱水澡…”
五分鍾不到,江銘琛敲了幾下門,打開門進去。
“一起洗…”
半推半就,倆人很快就抱在一起。
半小時後,南梔和江銘琛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兩個人已經窩在了床上。
“我剛剛有沒有很英勇?”
“……”
“那我剛剛粗魯麼?”
旁邊的人使勁兒點點頭。
南梔深刻地感受到了江銘琛是被憋壞了…
她從出院滿打滿算,才十天。
每次都被江銘琛寵上天,盡管這樣,南梔也能感受到江銘琛的克製。
兩個人一下鬧騰起來。
江銘琛的手覆上南梔的發尾。
“我先給你吹頭發…”
“我跟你實話實說…夢裏的那個人,其實特別像我最近看的電視劇裏的那個土匪。”
“……”
“這我管不著,你現在都是我的壓寨夫人了,管你想誰呢?”
話雖這麼說…江銘琛又開始欺負南梔。
“土匪有我帥嗎?”
沒…
“土匪比我有錢嗎?”
沒有…
“土匪的活兒有我好嗎?”
“……”
過了一會兒,兩人重新進入浴室。
“明天該去買套新床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