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樣啊!
謝玉淵提了一口氣,“三叔,派來的皇子是輪著來,還是有什麼說法的?”
“應該是輪著來吧,也有可能是皇帝看中的人,老實說這種事情,你家三叔也搞不清,裏頭的門門道道多得很呢!”
這時,外頭傳來一聲驚呼,“哎啊,安王府的馬車停下來了。”
謝玉淵心裏咯噔一聲,忙掀起車簾的一角。
遠遠的,安王府的下人湊到馬車前,似乎在聽主子吩咐,聽了幾句後,那下人突然調了個頭,腳下向踩了風火輪似的,向謝府的馬車跑過來。
熱浪滾滾中,謝玉淵皺了皺眉,默默的放下了簾子。
剛放下,車簾突然被人掀開。
車外,身形高大的亂山麵無表情抬手遞上一方貼子,一字一頓道:“謝探花,衛公國世子爺請你有空去他府上坐坐。”
謝奕為忙不迭的跪爬起來,把扇子一扔,手忙腳亂的整了整因為熱而散開的衣裳,然後伸出雙手畢恭畢敬的接過了貼子,鬼使神差回了一句。
“為什麼?”
亂山眼角的餘光瞄了眼謝玉淵,“主子行事,小的隻負責做事,別的一概不知,告退。”
謝奕為拿著貼子,夢遊似的問道:“阿淵,我怎麼感覺有點暈?”
謝玉淵皺著眉頭心道:我比你更暈!
……
謝探花被衛國公世子邀請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飛回了謝府。
正在和新姨娘調情的謝老爺,趕緊把姨娘一推,一邊係衣服,一邊衝進福壽堂。
謝太太正在邵姨娘的侍候下用藥,見老爺衣衫不整的就跑來,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嚇得臉色都白了。
仔細一聽,卻是吩咐她要給老三多添幾套行頭,多派些月銀,氣得“哇”的一聲,把喝下去的藥,吐了個幹幹淨淨。
偏偏謝老爺捂著鼻子一臉嫌棄道:“三兒的臉麵,就是咱們謝家人的臉麵,你這個做嫡母的,萬萬不能厚此薄彼!”
說完,謝老爺袖子一甩,又回去和新姨娘調情去了。
謝太太差點氣背過去,顫著手指著男人背影,就差破口大罵:老娘厚此薄彼了嗎?老娘壓根就不待見他!
邵姨娘怕婆婆氣出個好歹,趕緊幫著順氣,“太太,三爺現在在風頭上,老爺偏心著些也是正常。”
謝太太咬牙了半天,咬出了一句,“這日子沒法過了,”
“沒法過,也得過。太太素來是殺伐果斷的人,也是該拿出些果斷來了,否則……”邵姨娘沒有再往下說。
謝太太一愣,當即明白過來。
否則等謝老三和管家結了親,那小兔崽子就真正的翅膀硬了,那個時候她再想動手,怕是半點機會都沒了。
邵姨娘看著婆婆慘白的臉,心裏幽幽歎了口氣,她心裏還有著更深一層的擔心。
當年巧姨娘偷人後被沉塘,是婆婆在背後一手操縱的,當時三爺雖然小,但早就記事,巧姨娘臨死之前肯定是叮囑交待什麼,否則老三不可能這些年都在外頭鬼混的。
鬼混,才能不在嫡母的眼皮子底下,才能防著她害人。更何況人家根本不是鬼混,而是找地兒讀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