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淵心裏知道自己若再追問下去,定會特極必反,卻又心疼三叔這一遭。
心裏翻湧了幾下,她冷冷道:“祖父,若不是我離得近,我救得快,此刻三叔就是一具屍體,謀害新晉探花郎 ,那可是誅九族的罪名。”
謝老爺:“……”還用得著你說!
謝老爺神色一厲,“來人,把廚房的婆子,三爺身邊的小廝,還有近身侍候的丫鬟,統統帶到我院裏,我倒要看看,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膽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妖。”
這時,管家滿頭是汗的跑進來,“老爺,老爺,衛國公府蘇世子給請三爺去怡紅院喝酒。”
“什麼?”
謝老爺一聽這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
京城西市,怡紅院。
二樓拐腳處的一間雅間內,傳出女子陣陣軟吟的笑聲。
三個衣著單薄的香豔女子正倚在男人的懷裏,用胸前的豐盈蹭著男人胸膛,極盡挑逗之能。
眼看著女子猩紅的嘴唇即將印在自己的臉上,李錦夜微微避開,用力捏了一把女子的胸,似笑非笑:“寶貝急什麼?”
紅衣妓女小嘴一撇,“十六爺可是好久沒來看媚兒了,媚兒盼得這心頭涼絲線的,爺摸摸看,今兒個才算有了些熱氣。”
李錦夜哈哈一笑,大手毫不客氣的覆了上去,“回頭讓張太醫幫你診診,爺可舍不得我的寶貝涼了心。”
張虛懷努力從女人的懷裏探出半個腦袋,翻了個白眼:“此病隻能十六爺能醫治,旁的便是再世華佗,也無能為力,世子爺,是不是這個理啊?”
蘇長衫就著懷裏女人的手,喝了半杯酒,抬了抬眉毛道:“沒錯。”
懷裏的女人兩條白玉般的胳膊勾了上去,“世子爺,我的病,誰能治啊?”
蘇長衫重重地在女子臉上親了一口,笑得一臉輕浮:“你的病,當然隻能我來治了。”
話落,敲門聲響起。
“世子爺,隔壁雅間的客人說要請世子爺喝杯水酒。”
世子爺笑道:“有人請我喝酒,那敢情好,快進來。”
門從外麵被推開,先走進一個俊郎的小夥計,手裏托著托盤,托盤裏盛著酒。
他的身後,跟著一位錦衣男子,劍眉,挺鼻,薄唇,臉上的輪廓鋒利。
蘇長衫一年來人,嚇得趕緊推開懷裏的女人,上前行禮:“王爺。”
平王李錦安環視一圈,“十六也在呢?”
李錦夜眉頭一皺,臉變得比那苦瓜還要苦,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皇兄。”
李錦安走進屋,揮了揮手,三個妓女嚇得一溜煙就跑了。
隨從把酒壺放在桌上,又取了四隻杯子過來,把酒斟上。
李錦安捏起酒杯,抬了抬,“十六,升官了?”
李錦夜把敞開的衣服隨意裹了裹,鼻子呼出冷氣,“一個禮部,整天不是和欽天監的人混在一起問凶問吉,就是操持這個宴會,那個宴會的,最大的油水是主持秋闈,春闈,還他媽三年一次,恭喜什麼啊,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