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淵不卑不亢道:“所以這些人,永遠隻能偏安一隅。”
喲,倒是個伶牙俐齒的!
懷慶公主嘴角勾了勾,笑道:“縣主說的很對,蠻子就是蠻子,永遠不上了大台麵。嬤嬤,為縣主引見一下諸位貴人。”
“是,公主!”
老嬤嬤走上前,伸出手,握住了玉淵的小臂,“縣主,容老奴為你一一引見,請跟我來。”
老女人的手,像鐵鉗一樣鉗住了,玉淵隻覺得手臂鑽心的疼,她神色冰冷的喚了一聲:“衛溫!”
衛溫把手裏的賞賜往懷裏一塞,腳步輕輕一個移動,刀子便架到老嬤嬤的脖子上。
“放開我家小姐!”
“啊!”
眾女驚呼一聲,嚇得紛紛往後縮。
“大膽賤婢!”懷慶怒嗬一聲,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凶,來人,拿下!
“慢著!”
玉淵揚聲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就要把人拿下;那麼暗中行凶的,是不是更應該拿下。”
這話一落,眾女傻掉,這麼多雙眼睛,也沒看出誰暗中行凶啊,這高縣主莫非是在說胡話。
玉淵目有霜雪,“這位嬤嬤,麻煩把你的鬼爪子拿開,我和你第一次見麵,無冤無仇,你想弄死我,能否給我一個理由?”
轟!
像是一道天雷直喇喇的劈下來,驚得花廳裏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老婦人連忙跪倒在地,“公主,公主,老奴冤枉啊!”
“冤枉?”
玉淵冷笑,笑得懷慶公主心裏有點毛骨悚然,不由自主道:“高縣主,她怎麼你了?”
玉淵撩起袖子,一段白玉似的手臂袒露在人前,隻是上頭五道泛著青紫的淤血,赫然組成一隻人手。
顯然,剛剛老嬤嬤那一抓是用了力道的;而且,這個老嬤嬤習過武。
“這位嬤嬤,我是挖了你家祖墳,還是殺了你男人,你要這樣恨我?你料定了我第一次進公主府,就會忍氣吞聲?”
玉淵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直看向懷慶公主,“笑話!我可是連祖宗八代的姓都敢改了的人,還會怕你一個老鬼不成!”
懷慶公主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顆老鼠屎,她原本隻想讓老嬤嬤試探一下,倘或高玉淵忍氣吞生,那就是個好拿捏的,動她易如反掌;
玉淵把目光落在“百口莫辯”的老婦人身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是不是拿了誰的好處,想故意挑起我和公主的恩怨?”
“我……”
“我和公主頭一次見,能有什麼恩,有什麼怨你倒是說說看?”
老嬤嬤哪裏說得出來,她哪裏料到這姑娘的皮膚那麼嫩啊!
“說不出,那就該活活打死!”
玉淵揚起臉,目光幽幽地看向懷慶:“公主啊,這種背主的賤婢,還留著做什麼。公主冰清玉潔似的一個人,可沒的讓這種賤婢壞了名聲。”
話,像刀子一樣,一刀刀砍過來,砍得懷慶公主目瞪口呆,有苦說不出。
得!
下馬威沒下成,反要折一個自己人。
也怪自己小瞧了這丫頭,以為是個性子軟的,怎麼拿捏都可以,哪知道……
“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我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