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淵默不作聲的看著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小姐?”
一個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玉淵驀的回頭,找了半天,才見一側的山壁上有一個拳頭大的小窟窿,一個形容頗為狼狽的男子正在透過小窟窿往這邊看。
她脫口而出,“江鋒?”
“小姐,正是我。”
“沈易、沈容呢?”
“和我關在一起,還沒醒。”
關?
玉淵一愣,這石洞莫非是南越人的牢獄。
他們怎麼會被關進來?
那個蛇陣又是誰擺的?
關他們的人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湧上來,玉淵見那邊江鋒的眼睛裏也透著茫然,頓時心涼半截。
兩人在這樣詭異的環境裏各自無言了片刻,玉淵清了清嗓子,道:“沒死,已經大幸,且先住下吧。”
話落,地上的溫湘和衛溫同時幽幽醒來,兩人的反應如玉淵初醒過來的反應一樣,隔了好一會,才明白周身的處境。
“這牢房比咱們大莘國的牢房幹淨多了,挺不錯的,還冬暖夏涼 。”溫湘不知道天生樂觀,還是神精大條。
衛溫則戰戰兢兢地看著玉淵,慘白著一張臉不說話。
這時,洞那邊也傳來說話聲,原是沈容、沈易清醒過來,玉淵這時候才發現,那個叫嘎子的人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是南越人,所以網開一麵。
六人還活著,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下麵,就是看如何能從這個石洞裏出去。
也不知道枯坐了多久,隻見洞外的光越來越弱,應該是太陽落山了。
就在這時,傳來腳步聲,一股飯香從外麵飄過來,玉淵與江鋒對視一眼,原來,這牢裏的條件確實不錯,還能聞見熱乎乎的飯菜味。
飯菜放下來,腳步聲走遠。
衛溫走過去,把飯菜端到小姐麵前,兩天的爬山,風餐露宿,幾人隻就著冷水啃了幾個餅,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胸,連玉淵都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伸手正要去拿時,一顆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她的手上,痛得她“哎啊”一聲。
這時,衛溫和溫湘兩人才發現角落裏還有一個活物,而且那活物的眼睛賊亮。
衛溫心道:直娘賊的,敢欺負我家小姐,姑奶奶弄死你!
正要衝上去,那活物輕飄飄的來了一句:“不怕死的,隻管吃!”
玉淵先是一愣,再是一驚 ,隨即立刻飛撲到小窟窿邊,急聲喊道:“江鋒,別吃那東西,有毒。”
“哐當”一聲,沈容心有餘悸道:“娘哎,差點就送進了嘴裏!”
玉淵沒去理他,扭頭,一步步朝那黑衣人走過去,在他麵前停了下來,“你會說話?”
黑衣人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說:我說我是啞巴了嗎?
這時,玉淵才發現雖然這人身上臉上都是一團黑,但這黑布的料子卻是極好的,是一等一的綢料。
而且那雙眼睛長很亮,很淨,讓人無端想到從山頂流下來的溪水,不染半點塵埃。
玉淵蹭下來,與他麵對麵:“我叫高玉淵,從大莘國的帝都來,你呢?”
黑衣人眼角往上一挑,用神態作出了回答:我為什麼要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