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淵上輩子,這輩子的糗,都在李錦夜一個人身上出夠了。
又羞又惱的想把人推開,李錦夜的唇卻再次貼了上來……玉淵心裏歎息一聲,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最後的意識沉淪在混沌裏。
仿佛時間過了良久良久。
直到李錦夜主動鬆開她,玉淵的手仍然情不自禁地勾著他的肩膀,一副暈暈乎乎的模樣。
李錦夜滿足的笑起來,將她往懷裏一帶,玉淵嚇了一跳,情急之下手掌無力的推了他一下。
這樣相互緊貼的姿態,推拒又不像推拒,迎合也不是迎合,倒給人一種相互糾纏,難以分割的錯覺。
“在想什麼呢?”李錦夜笑著含混地問。
“……”
玉淵的臉不負眾望的更紅,細若蚊蠅道:“你這是無師自通呢,還是經驗豐富?”
李錦夜連眼睛都笑彎了,壓低了聲音道:“淵王妃,你這話有點酸。”
玉淵看著他那雙笑意未散,還有些促狹,卻顯得流光溢彩的眼睛,撐起半個身子,惡狠狠道:“我不管你以前是無師自通,還是經驗豐富,以後你的心裏眼裏 ,都隻準有我一個人。”
她的表情異常的認真,李錦夜心裏像是忽然有根弦被她撥了一下似的,坦承道:“從來隻有你一個,你怎麼就這麼傻呢?”
玉淵猛烈搏動的心髒終於從喉嚨口落回胸腔,她心裏甜蜜又是愴然地想:“自己從來就是這麼傻的啊!”
李錦夜將她重新摟回,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叫囂著一句話:她以後,便是我的人了!
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李錦夜一抬手,滅了燭火,低頭對著懷裏的人溫柔道:“睡吧,明日還要趕路,早日回京城,也好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玉淵沒說話,伸手握住他的一根食指,沒一會兒就迷糊過去了。
李錦夜隻是略微的眯了會眼,剛過四更天,他便披衣而起,去了另一間客房。
兒女情長隻能在私下,在未成親前,他必須顧著她的名聲。
一個吻,能讓他回味許久!
……
回程的路,走得極快,不過三天的時間便到了四方城外。
李錦夜並未和玉淵一道進城,而是先一步離去,雖說他如今依舊是個閑散王爺,但禮部掛的虛職還是有事要忙的。
玉淵則不緊不慢,她甚至在城外的小客棧裏用了頓豐盛的午飯。
剛到北城門,便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城門口,翹首以盼,正是謝奕為和江亭二人。
謝奕為一看馬車過來,心裏十分嘔得慌,這世道變了,人心不古了,深閨的姑娘家為了心上人,也能跑到千裏之外了。
虧他擔足了整整半年的心啊,真是女大不中留。
江亭也是滿心酸楚,他是在幾個月前收到江鋒來信的,信裏江亭把安親王的身體交待的一清二楚,十年倒也沒什麼,隻這沒有子嗣這一條……
不等江亭把滿心的酸楚歎出來,玉淵已下車走到跟前,衝二人福了福。
“你還知道回來!”
謝奕為如同被冷落深閨整整一年的怨婦,“心裏還有我這個三叔嗎?”
“三叔,瞧你這話說的,我能是那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