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搬了個小馬紮坐在龍老身邊，淡淡道：“放消息的人，已經查出來了。”
隻看到，龍老的身體猛然一震。
緊接著，他喉嚨發癢，嗓子有些幹澀：“是誰？”
牧塵直接道：“是翟一丁。”
一滴濁黃的淚，像蝸牛似的從眼角爬出來。龍老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半晌過後，龍老聲音沙啞：“消息準確嗎？”
“嗯，刑天查的，你說準不準？”
“打算怎麼辦，給個痛快吧。”
牧塵麵色無波無瀾，仿佛就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
他知道，此時的龍老心情肯定是十分複雜的。
他不想再有過多的情緒，去攪亂龍老的思緒。
龍老陳年老樹皮般的臉，鑲嵌著深邃的眸子，看著天邊的雲。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他肩膀若有若無地抖動著。
龍老苦笑著擺擺手：“老啦，老啦！”
“隻能拜托你，幫我清理門戶了！”
說完後，龍老便老僧入定一般，僵硬挺直著身軀坐在門口。
一言不發。
牧塵得到了答案，沒說什麼，點點頭轉身離開。
即將上車前，牧塵深深看了龍老一眼。
這個叱吒了大半生的男人，此時是如此的脆弱！
這時候，他需要的不是安慰……
另一邊，晨雨集團內。
唐雨晨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工作的時候，總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低頭看著文件，看著看著，視線就落在了落地窗外。
因為寫字樓上麵在裝修，所以辦公地點搬到了下麵幾層。
唐雨晨的辦公室正好就在第五層樓。
從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市中心，在這個上班時間還有不少人在逛街。
人來人往的……
“唐總，文件好了嗎？待會要開個會。”小李一邊看著唐雨晨的行程安排，一邊敲門進來提醒道。
唐雨晨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她尷尬地笑了笑：“還沒有呢，等一會。”
小李看著唐雨晨桌子上的文件，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剛才進來，唐雨晨看的也是這一份吧？
都半個多小時了，唐雨晨連第一頁都沒翻開。
小李忍不住道：“唐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是不是最近公司出問題了？”
不怪小李會這麼問，畢竟能夠讓唐雨晨憂心到了這種程度的，除了公司出問題，再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唐雨晨搖搖頭：“你又不是看不到財務報表，沒問題。”
“那你還……”小李拉長了聲調，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什麼。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感情問題！”
看著小李肯定的模樣，唐雨晨渙散的目光終於定在小李身上。
她身體微微向前傾，顯然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哦？為什麼是感情問題？”
“嗬嗬，這還不簡單嗎。牧總是不是這段時間經常忙？”
“其實我早就懷疑了。平時牧總再忙，都會給唐總送午飯什麼的，也會接送上下班。可是最近，接送的次數明顯少了很多！”
“這不正常。”
小李頭頭是道地分析著。
唐雨晨雖然心中有所觸動，但習慣性地還是為牧塵辯解道：“牧塵哥哥最近真的事情太多了，有時候晚上都得忙。”
小李頓時嗤笑一聲，別過頭去：“男人嘛，這種生物還不好懂？”
“你說說大晚上的，誰不睡覺，整天跑出去的？”
“再說了，就算牧總不睡要去辦事，那別人就不睡啦？誰陪著他一起辦事？”
“這肯定有鬼！唐總，你可千萬別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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