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春宮瓷器(1 / 2)

老天爺,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讓她站在一個人來人往的宮殿門口,被男人當眾甩掉!

路過的太監宮女們,都像被製作組抽掉了幾幀,開始慢動作走路,耳朵尖尖地豎起來。

嚴晚螢還沒來得及收拾她抓狂的心情,曹子戚又紅著臉塞給她一個小巧的白瓷罐子。

“還求公主以後不要再送我這種……東西。”

東西,啥東西?

雖說這燕國文化比較開放,這千恩萬寵的三公主也比較跋扈,但也不能和男子私相授受吧!

嚴晚螢心裏吐槽著,垂眼看了看手裏的白瓷罐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得魂兒都跑掉了。

我勒個娘呀,這玩意,這玩意是……春宮瓷器!!

就是那種畫著不可描述場景的白瓷瓶,一男一女不著寸縷地糾纏。一般這玩意是用在女子嫁妝裏“壓箱底”的,古代父母為了指導初婚子女的洞房之夜,而精心準備的實戰參考圖。

書院門口送情趣物品,哪朝哪代都不興這麼玩啊!

“臥槽臥槽!”

嚴晚螢像貓被踩了尾巴,具有新時代獨特烙印的粗口直接就從嘴裏溜出來了,手抖得再拿不住這東西。

“咣當”一聲,白瓷罐子落在地上,摔得炸裂。

如此“高分貝”的變故直接吸引了不少目光,連已經進去“三思閣”的段清州都退出來,妄圖上來查看情況。

啊啊啊啊,這種需要離開本星球的社死,她不需要!!

說時遲那時快,嚴晚螢迅速做出反應,雷霆出擊,給那地上的白瓷碎片來了個“毀屍滅跡”。

她整個人一躍而上,漂亮的珍珠緞麵繡鞋在碎片上碾來碾去,直到把它變成它媽媽都不認識的粉碎狀態,才勉強停下來。

“若葉。快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仔細劃傷手。”

若葉已經看傻掉了,聽見她吩咐,忙不迭地應聲:“誒誒,是。”

“發生何事了?”不甘於安靜吃瓜的段清州一個健步跨上來,準備打抱不平。

他不了解一下現場情況,也不聯係上下文,過來就是習慣性地一側身,將溫文爾雅的曹子戚護在身後,然後對她怒目而視。

嗬嗬,很明顯呀,這位哥“不平”的是曹子戚,“打”的是她。

“公主殿下在三思閣門前如此發難,難堪的不是瀏陽候,而是你自己。”他嘴角噙著一絲訕笑,眼神卻冰冷如霜。

“我沒有……”

“有威無德,不能服眾。公主可以用權勢壓人,卻不能堵住三思閣前的悠悠眾口。”

“我沒有發難,也沒有壓人!”

“公主不必在此高聲恫嚇。微臣是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人,賴活著撿回賤命一條,早已無所畏懼。”

“就你長了嘴能平白汙人,還不許人辯白?”嚴晚螢氣得眼圈都紅了,“好,好,你記著,冤枉我的人遭天譴,臉上長膿瘡、屁·眼長痔瘡!”

“……”段清州大概沒料到她是這種反應,突然就給整不會了。

她無奈,也解釋不清,隻歎息一聲“傲慢與偏見”,轉頭走上台階。一摸臉,眼角一滴溫熱的水珠,默默地擦在了手背上。

委屈啊她……

比小學同學冤枉她偷東西還要委屈。

進了三思閣,嚴晚螢跟著拎“書包”的小太監,穿過筆直的回廊,來到正殿——勉學堂。

好歹是皇家私塾,師資又是全國一流,能在這裏學習的,多少都沾親帶故。

時辰差不多了,學堂裏的學生基本都就座完畢。嚴晚螢打眼一看,約有八九個人,有一半她都不認識。

沒關係,反正等會兒先生課堂點名,她就能一一對上書中的角色了。

嚴晚螢走進勉學堂,突然意識到,她遇上了問題:若葉恰好在收拾碎片,不在身邊,她怎麼知道自己之前坐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