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親王眼底沉冷,點頭,“母後所言極是,兒臣知道,也叮囑了老四他們,不會再魯莽行事,說來說去這次都是皇妹太不懂事,明知道有靈王的列子在前,她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放肆,也是該給她點教訓。”
“你皇妹也不小了,過段日子就給她選個駙馬吧”提到長公主,太後就頭疼,臉色也不好看。
嫁人了,就該好好收收心了吧。
“母後,你不知皇妹心裏喜歡那個江家小子,如今他成了江妃,他們卻私底下幽會,恐怕被小九知道了,今日她剛仗罰了江景瑞,將他打入冷宮,皇妹這次進宮到玄武殿怕就是為他求情…”
結果就撞在了搶口上,這些都不是偶然,皇上恐怕早就想教訓他們,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祈親王臉色陰鬱,覺得慕晚能忍這麼久,實在是變化不小,不容小覷。
太後微怔,說到長公主選駙馬的事,太後就腦殼疼,先帝在世時早就說過要給她選駙馬,可是長公主卻死活不願意,非要自己選,先帝寵小九,太後就寵長公主。
有太後說情,先帝就答應讓她自己選駙馬。
可選來選去都沒有一個滿意的。
現在都是十八了還沒有出嫁。
更叫人頭疼的是在她終於看上了一個男人時,卻成了女帝的妃子。
這叫她不甘心,憤怒,嫉妒,為發泄後院養了一堆男寵,還天天往女帝後宮跑,私會她的愛妃。
長公主的所作所為,就是他這個親哥哥都覺得氣憤,何況小九?
皇上今天沒打死她,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
聽到這話,太後臉色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猛怕椅子扶手,“混賬!”
“太後長公主醒了。”這時宮女出來稟告道。
聞言,太後和祈親王相互看了眼,這才走進臥殿看她。
而長公主一睜開眼睛看到他們,便道,“母後,王兄…你們救救江郎好不好。”
太後險些氣被她死,恨不得叫人再給她來三十大板。
“你住口!你是不是要氣死哀家!!”
“母後…母後息怒。”祈親王忙扶著她,眸底擔憂不已。
“你少給本王惹事。”祈親王聲音宛若寒冰,覺得真不該用五十五萬兩救她,白搭了銀子。
長公主看著他們,不僅傷口疼,心更痛,她心裏擔心江景瑞。
也後悔過控製不住的去找他,勾搭他。
如果不是她,皇帝不會遷怒,不會貶他入冷宮。
“母後,兒臣知道錯了…可兒臣心裏就是放不下江郎,兒臣喜歡他,兒臣要他做兒臣駙馬,母後…,兒臣求您了,您幫幫兒臣吧。”長公主趴在床上,視線模糊,滿臉淚水。
“你糊塗,世上大好男兒多的是,那江景瑞如今是皇帝妃子,還是先帝賜婚,就算被打入冷宮,他這輩子也休想再離開皇宮,休想到再娶妻生子,何況要做你長公主駙馬?皇帝若是知道了,頭一個不會放過他,更不會放過江家!!”太後氣歸氣,但還是不忍心女兒傷心難過,她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女兒,何時見過她如此為人落淚傷心過?隻怕是真喜歡那江景瑞。
長公主哭,太後心軟了,更是心疼了。
祈親王神情凝重冷聲,“你喜歡誰都可以,京城中想要誰做駙馬,王兄都可以幫你,但江景瑞不行!”
正如太後所言,江景瑞可是女帝妃子,自古哪有皇帝能容忍自己的妃子和別人在一起的?
沒有,她就死了這條心吧。
除非,有朝一日,他登基為帝,天下男人都可以任她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