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這一幕,幾乎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那根細長將近中指長度還要長的毒針就這樣被她手裏的石頭慢慢的吸了出來。
到了最後,慕晚眉頭一皺,有點吃疼,她臉色微白,玄玉石和毒針紛紛落在地毯上。
小李子忙把玄玉石撿起來,這可是寶貝,不能摔壞了。
楚北在旁邊緊握著她手,見毒針取出,眸底陰沉,對傅司道,“趕緊止血。”
傅司急忙上前清理傷口,上藥,解毒,止血,包紮,等一係列動作完成後站在一邊,望著他師傅,不知道說什麼好…明明都給他使眼色了…。
沒有把握,女帝和楚北根本不會跟他打賭。
這下好了,不僅要收新徒弟,周若蘭也要被逐出師門。
這叫什麼?
得不償失!
好好的一個兩個幹嘛如此想不開非要招惹這對男女?
老穀主心裏除了驚訝之外就是堵得慌,看樣子真是被他們給坑了。
“哈哈,看來皇宮內真是寶貝眾多,無奇不有啊!”
誰知道這麼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竟然能發揮出如此神奇的作用。
怪不得這帝後都胸有成竹呢!
老夫居然輸給了兩個小娃娃,唉!
楚北他們都看著他,老穀主臉色難看,一副吃癟的又不服氣的模樣。
“藥王穀的傳統就是重守諾言,願賭服輸,老夫收她為徒就是了…不過…逐出師門能不能就算了?”老穀主為了愛徒可謂老臉都豁了出去,第一次低聲軟語的求人,足見有多疼愛周若蘭。
他一生無子女,傅司和周若蘭就像他的兒女一樣,難免護短過了些。
眾人:“……。”
楚北眸光清冷,沒說話,隻看著慕晚,一切全憑她做主。
她高興,怎樣都無所謂。
慕晚看著老穀主,微笑了笑,“既然如此拜師也就算了吧,朕國事繁忙,也沒有時間鑽研醫學。”
“你不願意拜老夫為師?”
這話一出,老穀主心裏就不樂意了,別人都是掙著搶著要做他徒弟,她卻到手的機會不要,這不是嫌棄他嗎?
就是嫌棄他啊!
慕晚眸光微閃,笑道,“並非如此,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朕和周大姑娘素來不和,若是師出同門,朕還是她師妹,豈不是被她壓一頭?再說了,將來我倆打鬧起來,照老穀主這樣的態度,肯定也會偏幫她吧,朕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老穀主:“……。”
這是逼他把蘭兒逐出師門…小丫頭還真是心狠。
老穀主一時左右為難,一邊是願賭服輸,一邊是從小疼到大的徒兒。
“老穀主若是不想為難,不如這些如何…”
慕晚看了他一眼,眸光流轉飛快閃過些什麼,輕笑,將自己謀算的想法說了出來。
等她說完,老穀主和傅司一老一少的眼睛都瞪圓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把賭約改了,改成讓我們藥王穀年年向朝廷進貢?”
開什麼玩笑!
藥王穀何時淪落到要給朝廷進貢了?
照她這麼說,年年進貢,再加上給皇宮培養人才,讓藥王穀的門生進宮當太醫,這樣一來,他們藥王穀豈不是成了她君國的囊中之物了?
不行,絕對不行,這太虧了。
不說那些名貴的膏藥,藥材,就是培養太醫這一條就是藥王穀的死穴。
藥王穀醫術號稱天下無雙,是絕不可能外傳的。
藥王穀建立幾百年,幾代穀主都是神醫,親傳弟子絕不超過三人。
其他的師門是另外算,他們主脈是不可能改變規矩的。
可女帝點名讓穀主親自培養太醫給她。
老穀主氣得臉色鐵青,“不行,老夫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