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放在他的腿上,而此時,他穿了一件沾滿了泥土的迷彩服,迷彩服很耐髒,可是再是耐諼也能看的出來,上麵有血的,而她的手指所帶之處,也是摸到了一股子的濡濕出來。
她轉過了身,從自己的竹簍裏麵,拿出了幾味草藥,然後放在嘴裏嚼了起來,這是山中特有的止血草,這種止血草,村子裏的人沒有不知道,小時候,村子裏的孩子隻要這裏摔了,或者那裏傷了,大人都給孩子用這種止血草,血就立馬的止住了,而且還能消炎殺菌。
止血草有著一股子腥氣。
而人的唾液有一定的消毒作用,她就犧牲一下自己吧。
她小心的將顧寧的褲子挽上上去,果然的,他的小腿處有一道很長的血口子,還在向外流著血,比起上輩子隻知道止血的唐喻心,這輩子的她,顯然已經十分專業了,絕對的將這樣的傷處理到了完美,也不會發火,更不會感染。
她拿出了自己的水壺,然後將水壺裏的水,倒在了顧寧的傷口之上,然後小心的清洗著他的傷口,最後再是將止血草放在了上麵,止血草本就有消炎針痛止血的效果。
可是,顧寧這樣的傷口,卻不是止血草可以救的,他的傷口需要縫合,最後才能夠真自的算是好,而現在的條件有限,她自然是會縫合術的,可是總不能讓她帶根縫衣針來吧,而且最主要的事,消毒不夠全麵,可能會感染,要不就是破傷風,這些責任,她承擔不起。
她所說的完美,就是除了縫合之前的止血,而非是別的。
條件有限,也隻能如此。
她將止血草敷在了顧寧的傷口上,這些止血草,可以幫他止住傷口的血,就是這一點就可以救他的命了,要是再多是流上一眯的血,他不是疼死的,也不是破傷風死的,而是因為失血過多引發的多器官的衰竭而死的。
能救他的命,也不是別的,就是這普普通通的幾顆止血草。
她將自己的水壺放在了顧寧的麵前。
來,喝些水。
顧寧的嘴並沒有動,而水也是從他的嘴角流了下去。
這下怎麼辦?唐喻心晃了晃自己的水壺,這水不多了,都是給他清洗傷口用了。
算了,她再是犧牲一下吧。
她將水壺放在了自己的唇邊,然後喝了一口,猶豫間,最後還是俯下了身子,將自己的唇挨在了男人的幹裂的唇角之上。
然後她感覺這個男人的嘴似乎是動了,那從一滴滴水流入到了他的嘴巴裏麵,可是似乎現在的男人就像是一個幹渴的久不見水的魚一樣,幾乎都是用力的吸著她的唇片。
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而加起來都是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唐喻心,沒有了自己的這輩子的初吻,還被弄了一個大紅臉,也是有些臉紅心跳的,就像是一隻貓被她揣在了懷中,此時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撓著她。
她抬起了臉,再是將水壺放在男人的嘴邊,這一次,到是知道喝了,而半壺水,也都是這樣被她給顧寧硬是灌進了肚子裏麵去了。
唐喻心將水壺丟在了一邊的竹簍裏麵,然後從脖子上麵取下了那條項鏈,再是帶在了顧寧的脖子上麵,也是將墜子塞在了他的衣服裏麵。